門,走在路上,珍寶還在嘀嘀咕咕地察看那枚蛋,見其似乎不滲白液了,才心神不寧地把它收回去。
賀永寧忽然想起什麼,精神一振道:「哦對了,你要留個震驚天下的好印象,其實可以靠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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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昨晚上睡不著,連夜為你準備的,」賀永寧在順天葫蘆里摸摸索索掏了一陣,拿出來幾根布條、一幅大幡子,不由分說就往珍寶身上戴:「我不辭辛勞,親手制了一些展現宗門威風的標號和幡布,來,你戴在身上,揚我教威,也為我搖旗吶喊,添油鼓勁。」
珍寶沒看清楚東西就被他按住一頓亂套,頭上綁一根布條,背後背了一面幡子,幡子兩側還掛著長布條,她想扭頭往後看,道:「寫的什麼呀?」被賀永寧按住不許她看,只說是「威風八面」、「威風八面」。
珍寶見一路走來,無數人向她投來「敬仰」的目光,賀永寧也大步飛揚昂首挺胸的,還真當是什麼好東西,雖然自己被弄得像個旗杆,但也別彆扭扭背了一會兒,直到周圍的「噗嗤噗嗤」聲越來越大,她才努力掙開賀永寧混蛋的毛手,扭頭扯過傢伙什來看。
只見那面類似天星布道的幡子上,遒勁飛揚地寫著——「常勝冬瓜」,還畫了一個胖頭胖腦的大肚冬瓜,還有兩根飄飄彩綢掛在幡子兩旁,寫著「冬瓜冬瓜大如斗,砸死幾個我看行」 。
珍寶蹦起來扭打他,她真是服了他了,昨天那樣糾葛不安的恩愛情愁之後,他竟然還蹲在房裡默默地做了這些無聊的東西,他真的是天字第一號煩人鬼!
珍寶寧死不從,賀永寧死活要讓她戴,說她不戴他就躺在擂台上任人打不下來 。「我先把你打死!」珍寶噼里啪啦打他,被他一把扛起來往閼之澤的擂台邊跑,邊跑邊喊:「冬瓜教教主來了!眾人避讓!」
岸邊肩壓肩人擠人全是看熱鬧的,還有不少坐著法器飄在半空的,聽到賀永寧這浩大的動靜,還真的紛紛扭頭給他讓了一條道出來。
賀永寧扛著珍寶直衝「玄」字號擂台附近,然後將她往地上一放,像根彩旗飄揚的旗杆一樣立著,見她氣得嘴朝天了,揉揉腦袋哄道:「人人都看見了,別扯了。這裡這麼多人,你這樣我一眼能看到,才好放心。」
珍寶愣了一下,扭捏地揪了揪背後的布條,道:「你要打擂台呢,哪能分心……看我……」
賀永寧道:「所以你乖乖站著啊。」
初冬的湖岸風大,冷意徹骨,他握一把她的手臂,探一探她衣衫的厚薄道:「冷不冷?」
珍寶搖頭:「穿了不少吶。」
賀永寧碰一碰她的臉:「臉怎麼這麼涼,鼻子也冰冰的。」
珍寶捂了捂鼻頭:「風吹的。」
&賀永寧攢眉想了想,一雙眼脈脈地看著她,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珍寶驚慌地睜大眼,一張臉迅速地通紅火熱烈焰燎原,賀永寧滿意在她臉上暖了暖手,暖完正面暖背面,高興地道:「暖和。」然後就大步往那擂台邊駐守的靈谷派弟子走去。
珍寶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看他高大挺拔的背影、風中飛揚的白衣,兀自發紅髮熱……發花痴。
周圍的喧擾聲大了起來。
&就是冬瓜教?」
&今年就這號樂子了,來踢擂的,一人獨挑兩大門派,乾坤門和丹陽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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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上去那個就是打擂的?做什麼昏夢呢。」
&過去都沒感覺出修為境界,以往也沒聽說過,不知道哪個陋鄉來的低階修士,大約是真的不知道靈台大比的層次吧。」
&邊那個是誰?」
「……冬瓜教主。」
&哈哈哈哈哈哈……」
黃字台附近,樂仲辛一邊活動腿腳準備上去,一邊樂不可支地看著尋珍寶,大笑道:「師兄,大事不好,那個女修太可愛了!」
宗正看了珍寶一眼,沉默許久,道:「你大事不好的時候太多了。」
不遠處,李麗娘站在太華門弟子的後列,天字號擂台附近,目瞪口呆地看著尋珍寶背著那丟人的旗號跑進來,與那據說是被太華門逐出了門牆的男修當眾纏綿片刻,然後霸著玄字擂台最近的位置。她只覺得丟人極了。
忍了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