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寶在賀永寧懷裡,臉壓得扁扁的不想動,道:「賀永寧,再過一個半時辰你就要踢擂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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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寶有點茫然:「可我們什麼都沒準備。」
賀永寧想了想,坦然:>
珍寶抬起頭看他一眼,見他真是一點不著急,蹦到地上,轉圈道:「真是光腳不怕穿鞋的。昨天那麼大好的時間,回來竟就這樣奇怪地浪費了。雖說沒抱幾成希望,但不可以太丟人的,你要幫我留個好印象去磕頭……」
賀永寧偏三倒四地在椅子上笑起來,點頭承諾道:「我一定幫你留個震驚四座的印象去磕頭。」
珍寶在槐居裡面翻找著從卿彤前輩那裡得來的法寶,看有沒有能臨時給賀永寧加碼助威披掛上陣的,務必要讓他閃閃發光。
賀永寧撐著腦袋看她:「昨天什麼事沒幹的只有你,我可一晚上沒合眼,準備充足。」
珍寶將寶物堆滿了一桌,驚訝問他:「真的嗎?」
賀永寧點頭,隨便現了現他的陣圖和法器,又道:「其實你也不是什麼都沒幹,」他掰著手指數了數,「昨夜短短的時間裡,你摟摟抱抱了我數回,還親了我的嘴,又睡了我一遭,時間不長,你碩果纍纍啊。」
珍寶臉嗖嗖紅了,蹬腿道:「你顛倒是非!明明是你凶了我幾回,摁著我不讓走,還罵我詆毀我!我我我迫不得已,才努力堵上你的臭嘴!」然後埋頭裝作在寶物堆里努力挑揀的模樣,驚慌地將不少東西撞到了桌下,她驚呼一聲,趕緊彎腰將寶物撿起來。
賀永寧得意地挑挑眉,貌似粗魯地一手按在她的腦袋上,怕她撞到頭。
&呀!」珍寶將一個被摔開口的匣子撿起來,將匣子亮給賀永寧看,不知所措道:「這靈獸蛋……破了,這怎麼辦啊?」
賀永寧瞥一眼那顆摔裂一道縫的靈獸蛋,將兩條長腿往桌子上一架,漫不經心道:「摔壞了就吃了吧。你把它吃了,補補腦子。」
珍寶在蛋上摸了摸,好像縫裡漏了點白液出來,這是不是就壞了呀。她拿絹布小心地擦乾,想了想,用畫符的硃砂與筆,順著蛋上朱紅斑斕的瑰麗花紋描補了一番,將這摔裂的痕跡遮蓋遮蓋。
賀永寧:「做什麼。又做什麼蠢事,難道畫好就補上縫了麼?」
&好,裝個完好無缺的樣子,好『賣>
&揚眉。
珍寶睨他一眼,一臉「豎子愚昧」的表情,道:「你知道麼,為了九穗禾,我其實早就已經定好了三套方略,是頗有成算的。」豎起三根手指,一臉珍寶自有妙計的樣子。
賀永寧側目看她。
珍寶道:「第一計,是以情動人。不用多說,自然是以我波折艱難的一生、哀痛真誠的懇求、還有感人肺腑的情意,打動他們。」
賀永寧默默地轉開臉。
&二計,是以物動人,上擂台的時候,我們就多披掛這些寶貝,不管贏不贏,總歸去叮叮噹噹炫耀一番,我想,這合體期大修士的寶貝定是極好的,我們若給這些大宗門留下了印象,等我磕頭的時候,便拿它們來換求,每年都有一株的九穗禾,和獨一無二的法寶,怎麼選?總有一樣法寶能動人心弦吧?」
&賀永寧點點頭,「要拿我來現寶貝啊。那若他們不願意換呢?」
珍寶神采奕奕的臉略略黯淡一分,低聲道:「若真的連換寶貝也不願意,那我就只有最後不得已的法子了。」
賀永寧好奇。
珍寶肅著小臉,垂下頭,道:「…>
賀永寧驚訝:>
珍寶點頭,摸摸槐居,小聲道:「若最後叩頭求情換寶都不願意,我便趁人不備將帶著九穗禾的人拖進槐居里。一個螞蟻窩落在這上千里的閼之澤旁邊定然毫不起眼,你提前藏起來,不論等多久,等他們人散了或不注意了,便把我撿回去,我們把人敲暈了放路邊,拿了九穗禾就走,不論如何,先得藥再說……」
賀永寧看了她一會,笑道:「尋珍寶,這是搶,不是偷。」
珍寶看他一眼,囁嚅片刻,低下了羞愧的頭。
賀永寧摸摸她的腦袋,牽起她手道:「收拾收拾走吧。我不會讓你難堪到這地步。」
兩人好言好語地將懸風哄在院子裡玩樹,這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