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爺,看中了什麼物件啊?」
待得出了四合院,來到謝軒所開的車上後,苗六指一臉笑容的看向秦風,說道:「我在那案子上尋摸了半天,除了那方端硯,再沒瞅到什麼值錢的玩意兒啊?」
苗六指雖然和秦風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對他卻是了解的很,剛才秦風嘴上師兄師弟喊得熱鬧,不過他絕對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
「老苗,您這可是冤枉我啊。」
秦風一臉不忿的說道:「我說看馬師兄也不容易,這才多給二十萬的,他那桌子上能有什麼好玩意?都是一堆破爛硯台,拿出去也換不到幾個錢的。」
「行了,我老頭子這雙招子還沒花,少給我來這套。」
苗六指聞言撇了撇嘴,只不過物業有專攻,苗六指對古硯不怎麼了解,卻是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就是,風哥,您就說說唄,就那老頭的德行,您要是沒好處,憑啥白給他加二十萬?」
開車的謝軒對秦風那也不是一般的了解,早在秦風說出讓馬躍天送房四寶的話後,謝軒的眼神就沒離開過那長案。
「你們兩個……」
秦風瞪著眼看向兩人,繼而擺了擺手,無奈的說道:「那堆硯台里,有個好物件,只不過馬師兄沒看出來罷了……」
正如苗六指和謝軒所想的那樣,秦風原只是想通過聊書法找到個突破口,和馬躍天套套近乎,將房價給降下來一些。
但就在秦風觀察那些房四寶的時候。卻是發現了一方不怎麼起眼的硯台。
這方硯台比成人巴掌略大一些,色青綠,細羅紋及青黑晶瑩的角浪紋,質堅密瑩潤。硯身較細長,用料應該是徽省的歙石良材,也就是俗稱的端硯。
當時這方硯台是側著擺放的,秦風發現。在這個太史硯的背面,居然有許許多多的石眼柱。
所謂石眼,指的是天然生長在硯石上猶如眼睛一樣的「石核」,是端硯獨有的特色,由於人的喜愛,長有石眼的端硯石十分寶貴和難得。
其實石眼雖然寶貴,但於下發墨並無益處,因此古人並不看重。但世人只重其表,反倒以石眼為最可貴。一隻石眼。往往便值天價。可以說是舍逐末!
按理說這隻端硯的價格,應該遠遠超過那方龍形端硯,但這個古硯的匠人。偏偏將那些石眼給雕空,密密麻麻的雕出了近百個石眼柱。
如此一來。整個硯颱風格大變,倒像是一件因為雕琢工藝失手的殘次品,恐怕這也是被馬躍天扔到硯台堆里不受重視的主要原因了。
聽完秦風的解釋後,小胖子一臉不滿的說道:「風哥,按您說的,那硯台不值錢啊?你怎麼就給讓了二十萬呢?」
「你懂什麼啊?那方硯是個寶貝!」
秦風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謝軒,說道:「我看那硯台的歙石顏色,絕對是一方宋朝的古硯,而且以前我見過一幅畫,畫中人所拿的古硯,正和那方硯台一樣……」
秦風跟著載昰的時候,曾經見過一很舊的古人畫作圖錄,上面有一幅蘇東坡玩硯圖,上面的那放古硯,幾乎和秦風所見到的一模一樣。
宋代人喜好硯石成風,給後人留下許多千古佳話,傳說當然有真有假。
不過蘇軾為官期間曾被貶官到端州,那是出端硯的地方,加之蘇東坡又是大書畫家,秦風感覺這方硯台應該是真實存在的。
古董的價值,第一自然是在個古字上面了,年代要久遠,東西還要是精品,這兩者合一,才能被稱其為古董。
除了這兩點之外,如果東西曾經在歷史上留有記載,那價值也會成倍往上翻的,往大了說,就像是和氏璧所制的傳國玉璽,那玩意的價值甚至無法用金錢來衡量了。
往小了說,就像是古代帝王將相用過的東西,只要史料上有記載,東西能對得上,那也立馬能身價翻上很多倍。
秦風鑑定出的那面銅鏡,就是這個道理,原並不值錢的兩塊斷裂銅鏡,在被秦風賦予了「破鏡重圓」的傳說後,現在即使有人出個上百萬,韋華都未必願意出手的。
那方古硯也是如此,秦風能找出相關的畫冊目錄,在史料上也有東坡玩硯的相關記載,再有齊老爺子這等壇古玩界的泰山北斗,只要稍加運作,一方名硯就能現諸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