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今兒才是交易會的第一天,你就買這麼多料子?」
看到秦風和黎永虎又達成了口頭協議,黃炳余連忙將秦風拉倒一邊,說道:「今天來的很少,陽美的賣家和外地的買家來的都不多,你不要那麼著急啊。」
秦風是被黃炳余從豫省帶來的,他感覺自己有必要為秦風負責,不想看著秦風投入巨資後卻顆粒無收。
話再說回來了,黃炳余也沒見過像秦風這樣賭石的,別人在購買大金額賭石的時候,都是思前想後,一塊石頭能看好幾天。
秦風倒是好,買那塊兩百萬的半賭料子,看了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這塊蟒紋原石也就看了一二十分鐘,整個就是一菜市場買菜的架勢。
秦風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原石,低聲說道:「黃老闆,你知道我的《真玉坊》為什麼能火嗎?」
「為什麼?」黃炳余有些不明白秦風為何將話題扯到他的店鋪上去。
「賭!」
秦風說道:「我那也是在賭,賭大眾的消費心理,賭潘家園的人流量所能帶來的效益,其實做生意和賭石差不多,看準了如果不下手的話,以後可是要後悔的……」
秦風這番話說的是半真半假,對於《真玉坊》,秦風是真的有幾分賭的心理在裡面,而且事後他也沒能料想到,《真玉坊》的生意居然如此火爆。
但是賭石,秦風的話就有點不真不實了,他雖然看不出原石中翡翠的品質,但卻可以判斷出原石中是否有翡翠。
僅這一點而言,秦風賭垮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但要比那些純粹撞大運的賭客們。風險要小的多了。
而且現在來自各地的買家不多,也正是秦風下手的好機會,反正他賭贏的翡翠將全部用於自家店鋪的銷售,又不打算現場出手,所以晚買不如早買了。
「可……可是,你這手筆也忒大了點吧?」
聽到秦風的話後,黃炳余也不知道如何反駁了,而且心中隱隱覺得秦風說的沒錯,人生其實就是一場賭博。那些功成名就的商界領袖,何嘗不是在進行著一場場高風度的博弈呢?
只是知易行難,黃炳余雖然知道秦風的這種「賭」,很可能會給他帶來豐厚的回報,但是放在自個兒身上。他卻是不敢的,只能在心裡感嘆後生可畏了。
「嘿嘿……」秦風嘿嘿一笑,說道:「黃大哥,俗話說捨不得老婆逮不到色狼,沒投入哪有回報啊?」
「你有老婆嗎?」
黃炳余對秦風這不倫不類的比喻翻了個白眼,搖了搖頭說道:「秦老弟的膽子,我自問是比不上。只是老哥多吃了幾年飯,見過的事情也多一點,話告訴你了,聽不聽全在你。」
「我知道的。多謝黃大哥。」秦風點了點頭,他知道黃炳余是一番好意,不想看到自己在賭石上栽跟頭。
「哎,我說秦老闆。這料子,你到底是買還是不買啊?」
眼見秦風被黃炳余拉到一邊竊竊私語。黎永虎有些著急了。
雖然那塊原石被秦風將價格壓得很低,但就憑剛才自己攤位連切八塊原石都沒出翡翠的事情,換個人怕是連二十萬都不肯出的。
「買,當然要買了……」秦風說道:「黎老闆,咱們這就簽協議打款吧!」
「好,咱們去六叔那。」黎永虎拉著秦風往外走去,謝金寶連忙跟上了,他和秦風可還有筆交易沒完成呢。
「兩百萬和二十萬的交易?」
坐在場地柵欄門邊桌子旁的六叔,聽到幾人的交易金額後,看向秦風說道:「小伙子,你可考慮清楚了嗎?要是解不出翡翠來,可別說我們村里人欺負外地人啊……」
作為國內比較有名的玉石加工基地之一,前村長六叔考慮的事情多一點,生怕秦風賭垮了一生氣,到處去說他們村子的壞話。
「六叔,不能夠……」
秦風聞言笑道:「我自己願意買的,又沒人拿刀逼著,再說了,這錢是我自己的,我想怎麼花也不管別人的事兒。」
「那好,我給你們立字據!」
六叔點了點頭,從桌子抽屜里拿出了一疊信紙,從上衣口袋裡取出鋼筆,歪歪扭扭的在一張紙上寫道:「茲有陽美黎永虎出售重約二十三斤翡翠原石給秦風,作價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