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來人的眼角已經有了皺紋,歲月在其臉上留下了不可磨的痕跡,但高大的身材、混血的面孔和雍容的風度,依然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魅力。
跟在何鴻深身邊的,則是兩個鬼佬保鏢,身高都在一米八五以上,魁梧的身材有意無意的將何鴻深擋在了中間,凌厲的眼神更是不斷的往四周打量著。
「何先生,您怎麼來了?」
見到賭王等人已經進入客廳,陳世豪連忙迎了上去,即使桀驁不馴如他,在何鴻深面前,仍然要持晚輩禮,再也沒有絲毫江湖大佬的風度了。
「亨利回來了,阿明也回來了,你們都不告訴我啊。」
何鴻深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說道:「你們啊,總是抱成一個小圈子,以前漢哥是那樣,現在你們也是這個樣子,這樣不好······」
以何鴻深現在的江湖地位,縱觀港澳富豪,能讓他心甘情願稱其為兄的人,除了葉漢之外,怕也沒有第二個了。
「何先生,我只是想家了,回來看看而已,不敢驚動您。」亨利往前走了一步,雖然在人後他對何鴻深表現的有些不屑,但是在何鴻深當面,卻是不敢有一絲不敬。
「都是老朋友了,你們來,我當然要見了。」
何鴻深轉臉看向了明叔,說道:「阿明,在泰國怎麼樣啊?要是不習慣就回來吧,你年紀也不小了,在我葡京做個技術副總可好?」
「深哥,不是不想,是不能啊。」
明叔搖了搖頭,說道:「當年我就發過誓,不進葡京一步,臨到老了再去,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日後九泉之下·也沒法去見漢哥了。」
葉漢與何鴻深相比,雖然在大局觀上差了對方很多,數次澳島賭牌相爭都敗給了賭王,但是葉漢也有一點是何鴻深無法相比的。
那就是葉漢為人十分的講義氣·對待手下就像是親人一般,但凡跟過他的人,極少有轉投他人的,所以即使葉漢去世,何鴻深也沒能從他那邊挖過去一個人。
「你們啊,門戶之見還是那麼深?」
何鴻深嘆了口氣,徑直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說道:「澳島是咱們自己的,是我和漢叔還有傅老榕他們一起做起來的,只要把澳島賭業發展好·跟隨干還不是一樣嗎?」
雖然出身港島豪門,但何鴻深的成就和名望,並非靠祖上的蔭庇。
少年時何鴻深的父親破產,家道中落,飽嘗世態炎涼,青年時他躲避戰火逃到澳門,身上僅有no港元,赤手空拳,九死一生·贏得百萬身家。
所以雖然年逾八旬,但何鴻深的言談舉止之間,都散發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魅力·當他開口說話的時候,就連秦風都被吸引了過去。
「何先生,道不同·不相為謀!」
亨利衛是跟隨葉漢打造公主號賭船的主要人物,他和何鴻深的接觸比明叔還要多,雖然也很尊重賭王,但說起話來,卻是毫不客氣。
「強扭的瓜不甜,既然你們不願意,那就算了。」
賭王搖了搖頭·眼睛忽然盯在了秦風身上,說道:「年輕人的運氣不錯·昨天的事情,我還要謝謝你呢。」
「運氣不錯?謝謝我?」
秦風壓根就沒想到賭王會和自己說話,一時間不由愣住了,指著自己說道:「何先生認識我?」
「你昨兒在葡京玩了幾手,運氣很是不錯啊。」
賭王聞言笑了起來,說道:「憑著你昨天的手風,如果再賭下去的話,贏個千兒八百萬的絕對沒問題,能見好就收,我不是要謝謝你嗎?」
「那么小的賭注,竟然都被您看到了?」
秦風有些無語,他昨兒在葡京根本就沒玩多大會,最後壓了那把之後更是馬上就離開了,沒想到這樣都被何鴻深看到了,可見他對自己賭場的關注。
「英雄出少年,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可沒那麼好的運氣,少年人,有血性!」
賭王這話一語雙關,他說的運氣,不單單是秦風在賭場贏錢,其實還有昨兒發生在碼頭貨場的事情。
其實以何鴻深的地位,哪裡會去關注賭場那點輸贏,讓他注意到秦風的,還是這幾天亨利明叔等人的到來和陳世豪的動態。
當時賭王對秦風這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