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裡忙活了一下午,遊戲室總算恢復了正常營業,稀稀拉拉的也開始有幾個常玩賭博機的老客人上門了。
秦風剛回到宿舍,就被一幫子人給圍住了,這哥幾個喝完酒後跑到秦風的宿舍來打牌了,而且還是坐在秦風床上打的,說是等會想吐就直接吐在床上,以報復秦風放鴿子的事情。
「秦風,你小子不厚道,說好的請客自己跑了!」
莘南臉上貼著好幾張紙條,中午或許喝的不少,說話都有大嘴巴了,嚷嚷道:「這幫小子宰了我一千多塊錢,不行,秦風,你得給我報銷。」
「南哥,一千多對您來說還不是小意思?」看著四人打牌的動作,秦風直樂,莘南和李然是對家,朱凱則是和馮永康配合。
雖然年齡是莘南二人打,但他們打牌的技術和節操,卻是遠遠不及朱凱和馮永康,那哥倆偷牌換牌玩的是不亦樂乎,怪不得紙條都貼在了莘南和李然的臉上。
「廢話少說,晚上咱們接著喝!」
莘南擺了擺手,說道:「你小子別跑,回頭我帶你們去家上檔次的飯店,不狠宰你一頓,哥們這心裡不痛快啊!」
「成,南哥您說去哪就去哪!」
秦風聞言笑了起來,下午剛進帳了五萬塊,他本來都想留給李天遠的,可是李天遠死活不願意,只拿了兩萬,剩下三萬現在正揣秦風兜里呢。
「秦風,聽說你都用上手機了?」中午喝的不是很多的李然怕冷落了秦風,一邊打牌一邊和秦風說著話。
「嗨,然哥,別人送的,又不花錢。」
秦風嘿嘿笑著。輕描淡寫的將話題帶了過去,九八年這會,拿著個手機在大學校園裡,是顯得有些扎眼。
「小馮說他給你泡的那罐子酒,就值好幾萬,你小子。真讓人看不透。」
李然笑了笑,也沒就手機的話題說下去,他是京城李家的第三代,爺爺曾經是建國時的開國上將,在現在的軍政兩屆都有很深的背景。
李然生性淡泊,從小就喜歡玩爺爺收藏的那些古董,後來自己做主報考了京大的考古系,讓很多人都跌破了眼鏡。
只是李然上面還有兩個哥哥,現在都在軍隊和政界。並不需要他繼承門風,所以家人倒是沒有逼迫他,由著他在京大考古研究所里折騰。
不過家世擺在那裡,從小所見的人和事物都和普通百姓家有很大的區別,李然也看出了秦風和常人的一些不同之處,這也是他願意和秦風交往的緣故。
「對了,明兒是周六,我有個玩收藏的朋友搞了個小型的聚會。你們有沒有興趣去玩玩啊?」
李然這話雖然是對著盤腿坐在床上打牌的幾人說的,不過目光卻是看向了秦風。房間裡的幾個人,除了莘南能讓他看上眼之外,也就是秦風了。
「去啊,幹嘛不去?」馮永康首先嚷嚷了起來,不過頓了一下之後,小聲問道:「然哥。能不能帶家屬啊?」
「你這個不要臉的,現在就敢喊家屬了啊?」
李然尚未搭話,朱凱就開口罵了起來,這幾天馮永康愈發囂張了,昨兒他居然發現宋穎坐在了馮永康的車後座上。小手還攬在了馮永康的腰間。
「你這是嫉妒,哥們不和你一般見識。」
馮永康撇了撇嘴,難掩一臉的得意神情,大一的新生泡大二的女生,而且還是美女宿舍其中的一人,這在京大早已傳開了。
聽著兩人鬥嘴,李然不由笑了起來,他對這倆小子也不討厭,當下說道:「行了,想帶就帶著唄,那場合原本就是玩的,秦風,我聽說孟瑤和你關係不錯,要不要也帶著去玩啊?」
聽到李然的話後,秦風做出一副駭然的神色,連連擺手道:「然哥,您可別造謠啊,我就不認識孟瑤,有這麼大面子帶出去玩吧?」
大學讀了沒一個月,秦風專業知識沒學到多少,但認識最深的,就是師父經常掛在嘴上那句「紅顏禍水」的話了。
因為從下了火車遇到孟瑤的那一刻起,麻煩似乎就纏上了秦風,不過秦風也怨不得別人,誰讓他那會一時心軟來了個英雄救美,沒成想卻將麻煩沾染到了自己身上。
「騙誰呢?孟家那丫頭我知道,對男人從來都是愛答不理的,能去醫院看你,說明對你就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