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負責在長江邊招募新兵的呼延雲傳來消息,來了一名武藝高強的將領應募從軍,陳慶當即帶著數十名親兵趕往長江邊。
來到長江邊,呼延雲上前抱拳道:「來了一名白衣年輕人應募從軍,卻又不肯下船,說有勝過他者,他才肯應募,否則他就乘船去別處。」
「有人上去和較量了嗎?」
「鹿貴上去和較量一番,兩人力量相仿,但鹿貴武藝不行,敗下陣來,後來小劉將軍也忍不住上去了,也不幸敗下陣來。」
陳慶有些驚訝了,鹿貴武藝是一般,但他力量強大,在軍中諸將中僅次於牛皋,一支四十斤的長柄銅錘打遍三軍。
而小劉將軍就是劉瓊,得到叔父劉子羽真傳,箭術高超,槍法精湛,僅次於楊再興,這兩人居然敗下來了,真不知這個白衣年輕人究竟是誰了。
陳慶心中興趣高昂,快步來到碼頭上,只見一艘三千石的大船船頭站著一名身穿白色武士服的男子,男子年約二十五六歲,身高足有一米九,肩寬背闊,長得極為雄壯,手提一支鑌鐵打造的虎頭湛金槍,看起來至少有四五十斤,此人長一張長臉,臉龐削瘦,皮膚黝黑,一雙虎目凌厲無比。
陳慶手下第一猛將楊再興帶領新兵去龍山拉練了,要明天才能回來,另一員猛將牛皋在襄陽封鎖漢江,另外兩員猛將劉璀、劉瓊兄弟雖然武藝高強,騎**湛,但武藝稍強的劉瓊都敗陣了,那劉璀也不會是來人對手。
陳慶忽然發現,除了自己之外,好像也沒有人能去壓一壓此人的氣焰了,自己手下的能將還是少了一點。
陳慶一伸手,「拿我的兵器來!」
劉瓊滿臉羞愧,著實有些不甘心道:「讓卑職再去試試吧!剛才卑職有點輕敵了。」
陳慶搖搖頭,「敗了就敗了,這沒關係,再上去別人就會說咱們輸不起了!」
一名親兵扛著陳慶的方天畫戟上前,陳慶接過,翻身下馬,一步步向船上走去。
年輕男子望著陳慶的方天畫戟,肅然抱拳道:「將軍可是陳都統?」
陳慶點點頭,「聽說你武藝高強,陳某特來領教!」
「好!那我就獻醜了!」
男子身子一擰,手中長槍如蛇一般直刺陳慶面門,乾淨利落,速度快疾無比。
陳慶很識貨,這一槍功力十足,和楊再興在伯仲之間。
「來得好!」
陳慶揮戟一磕,『當!』精準無比地盪開了槍尖,他後退兩步,方天畫戟一擺,如暴風驟雨般刺向年輕男子。
男子就像一片葉子一樣在空中飛舞,不管陳慶的長戟怎麼猛烈,他始終在戟尖的前前後後翻滾,可是要他反擊,他也做不到。
陳慶方天畫戟根本沒有半點停息的意思,一口氣攻出上百招,壓得男子喘不過氣來,主要是強大的力量令他難以招架,男子手臂酸軟,動作有些慢了,漸漸開始支持不住。
下面的將領和士兵們都看得如醉如痴,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都統這麼強大的武藝,能夠連續不斷進攻上百招,招招凌厲無比,天下恐怕沒有幾個人辦到。
忽然,陳慶大喊一聲,手中一連串的劈殺,他一收長戟,霎時間殺氣消散殆盡,氣定神閒的站在一丈外,笑吟吟地望著年輕男子,他剛才手下留情了,他相信男子心中也有數。
年輕男子滿臉通紅,放下長槍,單膝跪下抱拳道:「久聞陳都統武藝超群,勇貫天下,卑職心服口服!」
「你也是宋將?」
「卑職是劉光世手下卑將高定,特來投奔都統!」
陳慶頓時大喜,高定就是猛將高寵的原型,呼延通給他介紹過,高懷德的後人,槍法精湛,武藝極為高強,在劉光世軍中為指揮使。
劉光世在揚州大敗,五萬軍隊全軍覆滅,陳慶還擔心過高定的下落,沒想到他居然來投奔自己了。
「高將軍請起!」
陳慶連忙扶起他,高定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這是呼延通給都統的信件!」
這自然是呼延通的推薦信,高定是將門子弟,一向心高氣傲,他就想會一會陳慶,遲遲不肯拿出推薦信,沒想到陳慶一口氣攻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