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折彥質想去和雍王殿下談一談,卻得知雍王殿下去視察難民了,他只得怏怏不樂地回府。
剛進府門,卻聽見管家在嚴厲訓斥一名使女,「再敢亂傳謠言,再敢胡說八道,我一定割了你的舌頭,挖了你的眼珠,記住了嗎?」
折彥質的管家跟隨他三十年了,是他最信賴的人之一,一向脾氣溫和,折彥質還從未見他發這麼大的火氣,這是怎麼了?
「老王,怎麼回事?」折彥質不由有些奇怪。
「啊!老爺回來了。」
王管家連忙擺擺手,示意使女快走。
折彥質看得清楚,心中更加疑惑,走上前問道:「府里有什麼謠言?」
「沒有什麼謠言,老爺多慮了。」
折彥質臉一沉,「剛才你發這麼大的火,至少是十年來的第一次吧!老王,你跟了我三十年了,難道你還有事要隱瞞我嗎?」
「哎!就是一些很污穢的謠言,難以入耳,所以我才不想告訴老爺。」
折彥質的臉色愈加陰沉了,極為不滿道:「我是三歲孩童嗎?還需要你來替我選擇,你是不是背叛了我,才想故意隱瞞,是不是?」
「老爺想多了,我怎麼會背叛老爺,實在是太荒謬了,所以我才.」
折彥質怒火上沖,拔出劍咬牙道:「你再不說,我宰了你!」
「我說!我說!府中有傳言,說杜順和夫人有染。」
「放屁!他們是兄妹,怎麼可能」
「所以我說很荒謬,我也氣憤難當,剛才才那樣訓斥使女。」
折彥質收起劍,剛走了兩步,忽然覺得不對,這種事情自己覺得很荒謬,難道下人不覺得荒謬?
他想了想道:「把剛才那個使女找來,來我的外書房,當心點,不要讓其他人看到。」
折彥質雖然不相信這種荒謬的謠言,但他總覺得有點蹊蹺,無風不起浪,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不多時,王管家帶著使女春水匆匆來到外書房,使女滿心惶恐,嚇得跪下。
折彥質澹澹道:「你不用害怕,我不會懲罰你,但我想知道,那些傳言你從哪裡聽來的?你最好實話實說。」
春水戰戰兢兢道:「老爺,府里下人都在偷偷說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
「那為什麼會有這個謠言,發生了什麼事?」
春水猶豫了,折彥質怒喝一聲,「說!」
「我說,每次杜縣尉來探望夫人,夫人都把所有使女趕到外宅,內宅只留阿苹一人在門口放哨,這幾天每次老爺中午一走,他就跑來了,李大娘昨天發現.」
「發現什麼?」
「發現杜縣尉的腰帶系反了,他來的時候明明是正的,怎麼走的時候卻反了?大家就開始懷疑,消息就傳開了。」
折彥質眼睛瞪大了,「不能吧!他們是兄妹啊!」
春水吞吞吐吐道:「大家懷疑他們.他們並不是親兄妹?」
…
「誰說的,這個傳言又是從哪裡來?」
「是是夫人的父親,有一次他來要錢,夫人嫌他總是要錢,就沒有給他,他一怒之下在門口大罵夫人,說夫人是白眼狼,養她二十年白養了,當初就應該不撿回來,讓她被野狗叼走算了,馬夫和幾個下人都聽見了,勸他不要胡說八道,他才悻悻走了,昨天有人又說起這件事,大家都開始懷疑了。」
折彥質心中開始有一種莫名的恐懼,他按耐住內心的焦慮,低頭想了想,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約二十兩,遞給春水,「這個給你!」
春水嚇得慌忙擺手,「老爺,我不.不要!」
折彥質忽然煩躁起來,拉過她的手,將銀子硬塞在她手中,「你拿著聽我說!」
春水握著銀子,膽怯道:「老爺請說!」
折彥質給她說了幾句,春水連連點頭,「小婢記住了!」
折彥質這才起身,鬱悶難當地又回官衙了。
晚上,折彥質告訴小妾杜氏,他可能要去朔州兩日,讓她好好在家裡照顧孩子。
杜氏暗喜,她這些天和杜順姦情火熱,只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