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陳慶剛到遇到御書房,便有從事在門口稟報,「種將軍有重要之事求見!」
「宣他覲見!」
不多時,種桓急匆匆走進御書房,躬身施禮,「參見陛下!」
「種將軍有什麼急事?」
「回稟陛下,錢票案有了重大眉目,但事關重大,卑職不敢耽誤!」
「你說!」
種桓便把他們調查經過簡單敘述一遍,最後道:「卑職也覺得奇怪,櫃票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信物,也只能取一次錢,而造假錢票也是一錘子買賣,造假有什麼意思?
直到昨晚我們抓到了商人劉鈞,才知道假櫃票假錢票只是一個表面事件,他們只是為了用這件事來威逼劉鈞,因為偽造錢票是全家抄斬的大罪,劉鈞沒有了退路,便只能跟隨他們去高麗。」
「你就值說吧!這個劉鈞有什麼重要作用,值得高麗人這麼重視?」
「回稟殿下,這個劉鈞曾是張俊手下的一名大管事,殿下也知道,張俊做了很多非法生意,這個劉鈞就是替張俊做兵甲生意的大管事,張俊曾經賣過幾批兵甲給高麗,就是這個劉鈞經手,後來張俊滅亡,這個劉鈞也洗白上岸,成為一個布商,但他怎麼也想不到,時隔多年,當年和他做兵甲交易的高麗人又找到了他。
傳聞張俊在敗亡前夕,把大量兵甲火油隱藏起來,高麗人認為劉鈞會知道,他們一直在找劉鈞,兩個月前終於找到了,他們用計策,派人一人假裝和劉鈞做生意,給他設了一個陷阱,後來又用銀票給他設第二個陷阱。」
陳慶眉頭一皺,「他們直接把這個劉鈞抓走不就行了,還這麼麻煩?」
「這個劉鈞很狡猾,他原本叫做張華,長得很瘦,但現在他改名劉鈞,又把自己吃得很肥胖,高麗人也不敢肯定是不是他,又怕抓他打草驚蛇,就設陷阱讓劉鈞犯下大罪,逼他逃往高麗,而認識他的高麗人目前在國內。
哪裡知道劉鈞發現對方是高麗人,他立刻就明白了對方的企圖,一直躲在水井下面的密室內,高麗人應該埋伏在他府宅外等他現身,沒想到我們搶先了一步。
陳慶冷笑一聲,「張俊是在江南敗亡,一直被我們跟蹤,怎麼隱藏兵甲?」
「陛下,劉鈞說這個傳聞是真的,只是時間搞錯了,不是敗亡前夕,是張俊準備造反之前,他在江淮埋藏了大量兵器,一共有十三個庫,他造反時啟用了十座倉庫,還有三座倉庫沒有啟用,高麗人就在找這三座兵器。」
「這個劉鈞知道嗎?我是說兵器庫的埋藏處!」
種桓點點頭,「他說他知道!」
陳慶聽得著實有些稀罕,高麗人為了搞到兵甲,無不用其極,居然打上了張俊寶藏的主意,偏偏傳聞又是真實,要是高麗人果斷一點,把劉鈞一家人抓走,他們根本就不知道。
偏偏高麗人畫蛇添足,引出了錢票案,或許高麗人確實是有做假錢票的想法。
「這些高麗人怎麼抓住,有辦法嗎?」
種桓點點頭,「卑職聽說高麗人很團結,我們可以從旅居京兆的高麗商人下手,就能把這幫高麗人一網打盡!」
「那你們得馬上行動,劉鈞被抓,這些高麗人肯定立刻分散逃亡,不太好抓了。」
「卑職明白,今天就行動!」
北宋時期,高麗人大量生活在宋朝,金兵入侵後,高麗人紛紛回國,一直到雍國建立,泉州開始有商船往返於高麗和日本,高麗商人又再次來到京兆,他們一方面享受到免商稅的優惠,一面購買西域商人的稀罕貨物,運去高麗賣高價。
在東城門附近有家新羅客棧,是高麗人所開,這裡也是高麗人在京兆的大本營,幾乎所有的高麗商人都住在這裡。
客棧的大掌柜叫羅順安,也是一名高麗人,來京兆比較早,在地價很低時買下了一家占地三畝客棧,當時是一共只花了千貫錢,現在已經漲到畝價八千貫了,短短五年時間就漲了六倍。
一早,一名關係比較熟悉的鄰居搭建院子,請他過去幫個忙,羅順安欣然前往,來到鄰居家,迎接他的卻是五個陌生男子,個個身材魁梧,膀大腰圓。
一名男子在晃了一面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