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這件事,不是想看你哭的,蘇蘇,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好,我很壞,心機也很深,明明知道你最心軟,還是告訴你了。」
他眼睛紅的厲害,像是下一秒也要哭出來。
許蘇苦笑,她當然知道他告訴她的用意是什麼,但是她哪裡來的資格怪他呢,明明是她的錯,是她辜負了真心,是她無縫銜接…
他手腕上這道疤可能一輩子也消不掉了…
許蘇輕輕摸了摸,小心的抬頭:「疼嗎?」
蓆子容微微一怔,委屈點頭:「…疼。」
「」許蘇真見不得他這個小可憐模樣,捧著他的手腕輕輕吹了吹,心裡實在是內疚,又小心翼翼的親了親。
最後很輕很輕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她是真的很愧疚…
蓆子容無言沉默良久,緩緩笑了:「自從分手後,你跟我說的最多的話就是『對不起』,可你知道的,我最不想聽見的也是這句『對不起』。」
我最不想聽見的也是這句『對不起』…
許蘇頭疼欲裂,她知道他想聽什麼,可她根本做不到,出來轉一圈,回去就提分手,周陌辰估計能活吞了她…
除非她能把自己劈成兩半。
要是真計較起來,她就算劈成了兩半,周陌辰肯定也是兩半都要。
那人什麼都好,可以稱得上是百依百順,許蘇有時候會想,按照周陌辰那種寵法兒,若是有朝一日她一時興起說想要上天去月空轉一圈,他恐怕都會想辦法滿足她的心愿。
她想要的,他什麼都會滿足,除了她提分手,這是他的底線中的底線。
許蘇難受的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她有自主選擇權,如果她…
「行了,別這麼為難,」
蓆子容彎腰把臉湊近,眸光溫柔極了:「蘇蘇,放不下你這件事是我自身的問題,你不需要對此背負任何心理負擔,我只希望你快樂。」
我只希望你快樂…
快樂個屁!
許蘇深吸口氣,目光直視他:「我也希望你快樂,所以蓆子容,你告訴我,我有什麼能幫到你的嗎?」
她的目光坦蕩直率,真誠極了。
像是在說:只要你說,但凡我能做到的,我都願意去做。
蓆子容看著看著,心裡止不住的冒出奢望,又狠狠壓制。
他做不到去利用她的愧疚心理,提出讓她為難的要求。
安靜許久,蓆子容最後只是說:「接下來的旅程,能陪著我嗎?」
許蘇微微一頓,在他表情逐漸落寞下來之前趕緊點頭:「好好好。」
這也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不過就是一路同行去ls而已,許蘇想了想後,握住他的手:「你以後千萬別再做這種自殘的事了,我保證再也不會不回你信息。」
她也有過自殘的衝動,知道那種不可自控的難受,她當時是煩透了沈琛,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周陌辰,鴕鳥逃避心理的主導下,才莫名其妙想要自殘的。
而蓆子容呢?
許蘇都不敢想,在她狠心不回信息的那些天裡,他是怎麼一點一點絕望,以至於難受到想死。
他們在帳篷里待了兩個多小時,出去時,眼睛一個比一個紅,跟兩隻兔子似得。
西卡和江初晟都在帳篷外面沒多遠的圓桌旁坐著,手裡各捏了罐啤酒,見兩人終於出來,還是這麼副模樣,臉上先是一愣後,緊接著露出個壞笑,男神在身邊,她倒是沒說出什麼炸裂發言。
只是笑眯眯的看著許蘇說:「都聊了些啥呀,看你哭成那樣,梨花帶雨的,搞得我都心疼了。」
許蘇抿著唇沒有說話,她有些不好意思,索性開了罐啤酒也坐下來。
幾口啤酒下肚,許蘇仰著頭繼續看星星,同樣的星空下,她的心境已經跟兩小時前完全不一樣。
四個人安安靜靜坐了會兒,直到穿著短褲的許蘇感覺到冷,才散了。
回去的路上,西卡忍不住冒著八卦的光。
許蘇也正愁煩心事一大堆無人訴說呢,於是就把和蓆子容還有周陌辰的糾葛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