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坐直了身子,抓過密信剝漆拆封,果然看到自己養的那支密探隊伍傳回的消息與聞勝清所說幾乎無二,只不過最後提及那橫空出世之人的武力,信中說對方擅謀,實際武力當比聞勝清略遜半籌。
密信被遞到眼前,聞勝清一眼就看到了最後所說,不由得苦笑道:「若非身處其中,老夫一樣會這樣想。」
皇帝挑眉,隨即嘿嘿笑道:「不容易,原本以為咱們藥谷要悄然一統武林並非難事,沒想到還真多出個不知死活的擋路者。不過也無所為,擋路而已,這人還沒本事斷路。倒是那朱什麼?朱元璋是吧?朱,元,璋?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氣!五連勝是麼?陰謀用盡還有那以武犯禁的高人相助也不如此,朕等著,看他要怎麼個誅我大元!」
仔細挑了二十八人的朱元璋並不知道自己的事跡已經被承到了大元朝皇帝的桌前,而單人獨騎一路上只留下道道墨線殘影的張雲也已順利抵達張府所在。
十年未歸,自己變成了直奔兒立即將中年的男人,不知道她們可好?
有點近鄉情怯,堂堂的張雲,扯著三十萬大軍這張虎皮滅了一處武林世家,又引得至少二十萬人戰死一地的怪物,居然怕回家?聽著有些可笑,可對於這一輩子還遠遠沒過完就已經在襁褓之時就沒了親人的張雲而言,家是一處太過重要的存在。跪求百獨一下潶*眼*歌
張雲可以為家付出一切,就如同他十年前即使與家人同道借勢八千里,最終也仍然選擇一人獨應終結之役。
到家了。
張雲翻身下馬,平整衣衫,捋發清面,生怕自己有半點疏忽。
十年路漫漫,總算沒有變成生死兩茫茫。心下感慨,張雲牽馬而行,正要邁上第一層台階時忽然止步,微笑揚首。
三名孩童當前攔路,一男二女,看來都不到十歲年紀。男童有些男生女相,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小子生得俊得不要不要的。兩名女孩一個圓臉一個瓜子臉,都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將來必然是能叫無數男子競相爭搶的頂尖美人。
明顯男孩子是牽頭的,而後面兩名女孩,圓臉那個估摸著是個內向的小傢伙,而瓜子臉的恐怕就是專職扇風點火或者說是火上澆油的皮猴子。
張雲很滿意啊,嘖嘖,這孩子長得,他爹娘得多優秀?嘿嘿。
心有喜意便直接反應在面上,張雲笑彎了雙眼,那張原本透著時光鐫刻的滄桑的英俊面龐忽然有點重回少年時的感覺。看得那圓臉小姑娘一雙大眼先是亮隨即便好似被人發覺一般匆匆忙忙地往地上瞥去,可惜她這臉紅得太快,目光轉得更快,完全就是此地無銀的意思。
瓜子臉的小姑娘也一樣被張雲這張臉晃到,不過畢竟家裡面幾個哥哥弟弟基本把各式各樣的帥哥俊男占全了,經驗豐富基礎牢靠的她很快恢復正常,不過嘴角的笑意還是暴露她到底是個不足十歲的小丫頭。
還是那個今年滿了十歲的男孩要有氣勢得多,只見他細眉一挑,抬手抱拳道:「這位朋友,張家不迎外客,從十五里外便有牌相立,若是朋友不識得字,那麼張謹在此重申一次,張家不迎外客,還請回吧。」
哦喲,你看看這孩子說話多得體?多有氣勢?他爹可真是賺著了!張雲心底里臭不要臉地誇來誇去,嘴上則憨厚笑道:「這位小英雄,在下馬快,又數日未進食水,還望能用這銀錢換些吃食飲水,可好?」
一直在偷望張雲的圓臉小姑娘幾乎立刻就要出聲的出意,卻被邊上早已經瞧見她臉紅的瓜子臉小丫頭一把捂住了嘴沒能出聲。
為首男童微微一笑,言語間仍是十分客氣,只是這一次話的內容可就沒那麼客氣了:「還請壯士退至五里之外,稍後自會有人送上食水。」
「這張府就是如此待客麼?」張雲挑眉,那股子朋些邪魅的笑意盯在那圓臉小姑娘水嫩嫩的臉蛋上,直把小傢伙看得恨不能把腦袋低到胸脯上面。
「登徒子!膽子不小,你可知道這裡可是南海張府!你馬上挎劍,想必也是武林中人,可知道惹了我南海張家的下場!?」瓜子臉的小丫頭一把將那圓臉小姑娘扯到身後,圓瞪一雙杏眼,小臉上擺出一副只能叫人看得越發喜愛的「煞」樣。
張雲忍住笑意,仍舊是那副略顯痞氣的笑意說道:「怎麼?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