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太上賜余元一枚九轉金丹,說實話到了余元這個境界,他想更近一步,除了修煉神通、參悟大道,再無他法?
九轉金丹再好,對余元而言,說錦上添花都過了。或許等到哪天受傷、或許法力耗盡,這金丹才有作用。
可在接仙丹入手的一剎那,余元想到這金丹經爐火祭煉八十一日,圓九九之數,內里早無一絲雜質。而且此丹乃洪荒第一丹,煉丹所需四十八般天材地寶與一味丹引,陰陽調和,五行平衡,實乃圓滿之物,拿來修煉截教三寶分五帝卻是再好不過了!
所以余元才和金角童子他們開爐煉丹,如不是為煉就神通,余元豈會耗費那功夫,豈會浪費那天材地寶?
此時五氣卷金丹,得精氣、精血,初具人形,余元將壓在舌下那顆九轉金丹含在嘴裡。
金丹瞬間化開,一股股丹氣、靈力從口入體,在余元體內遊走,充盈全身。
道袍鼓盪,肉身外脹,余元低吼一聲,金霞冠瞬上升起一陣白光,白光上立著五根白色氣柱。它們不高,不像之前長達丈二,不過三寸左右。
五道氣柱呈五行之勢,四落四方,代表東之木、西之金、南之火、北之水。一座中央,代表中央之土!
中央不動,四方亂轉。余元運起法力,剛服下一枚九轉金丹,法力如潮水一般,只見余元頭上白光越來越盛,越來越高,像海水漲潮一樣,將那五道氣柱吞沒。
這時,一道金光自余元泥丸宮處遁出,那個由金光組成的迷你余元,即余元元神。
人之三寶,精、氣、神,如今精氣相合,只差元神。
元神雙手一合一張,金光暴起,那最後一枚九轉金丹被元神合在掌中。
元神雙手一搓一揚,五道金光飛起,沒入白光之間,分入五道白色氣柱之中。
做完這些,元神一搖,化作一道金光直入泥丸宮中。
元神入體,余元盤坐運功,催五氣消磨那五枚金丹,只有將它們消融掉,三寶分五帝的第二步才算成功。
這就是水磨工夫,沒有任何難度,只需持之以恆。反正在大赤天也無事,余元乾脆一心修煉神通。
與此同時,兜率宮中,太上盤坐風火蒲團上,在他面前站著玄都大法師。
太上問:「玄都,那多寶在你宮中可還安分?」
玄都道:「那位道友自入弟子玄都宮,就一言不發,整日打坐鍊氣。」
太上微微頷首,道:「此子根性深厚,為可造之才。只可惜出我玄門,卻不興於我玄門,與旁門有緣。」
聽太上之言,玄都大法師臉上閃過一絲驚愕,不過他是人教唯一的門人,他不在乎多寶終歸哪教,他在乎的是另外一件事。
「老師。」玄都道:「弟子聽金角兒說,那余元拉著他們開爐煉丹,煉了一爐九轉金丹。」
太上聞言,沉默片刻,才開口道:「此子根性不如多寶,但氣運遠勝多寶。難怪誅仙陣前,你通天教主寧舍千年清淨,也要為他截一線機緣。」
「截……截……」玄都大法師眉頭一皺,向太上微微一揖,拜問:「通天師叔立截教,以『截』為教義,弟子敢問老師,他截教真能截那遁去其一麼?」
剛才是閒談,此時是門人問道,聽玄都大法師之問,太上抬起頭,道:「天衍五十,大道四九,遁去其一。四九都難得,遁去那一道又豈是說截就截的。
玄都,你聽著,教義之所以是教義,是因為它是吾等聖人之所求,而天道之下,有求未必有得。」
玄都大法師似有所悟,向太上一拜,恭敬地說:「多謝老師,弟子受教了。」
對於玄都這個唯一的弟子,太上向來滿意,見他所有悟,太上心裡高興,道:「誅仙陣前,你通天師叔傾全力出手,棄禹余天於不顧,與天道博弈,強截一線生機,增余元氣運,為此他付出的代價也不小。天道之下,縱使他有通天之能,也只能做到這一步,又何談截那遁去其一?」
「老師,通天師叔為何如此厚愛余元?」玄都大法師道出心中不解,他實在想不明白,碧游門下能人輩出,四大弟子、三霄娘娘、峨眉趙公明,哪個不比余元強?他是想不明白,通天教主為何單單要保余元?
「余元,余元。」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