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嘆息道:「可惜,修行十餘載卻只有這麼一點微末道行。」
孔宣嘴角噙笑道:「已經不錯了。」
總算你小子還有點兒自知之明,知道你的道行只是微末,孔宣心中撇了撇嘴。
毫不留面子的說,陸川的這點兒道行他眼睛稍微眯一條縫兒都可以看穿。
不過他此番出世是隱藏了身份的。
哪怕是大商,現在最多都以為他是個會點兒道術的凡人而已,就和那些會道術的武將是一樣的。
因此天下無一人知曉他真正的根基。
所以此刻他也就不用直言不諱,可以給陸大人稍微留點面子和自信心了。
「唉!」
陸川故意搖搖頭,他心中忽然記起了一件事。
眼前這一位可是一戰封聖的大高手啊,比他師父牛逼了不知多少。
且,他的絕技便是近乎無敵的大神通『五色神光』。
據說此神通以五行為根基,說明他也深諳五行之道啊。
既然都修的是五行,那要是能得他指點一兩句,那不比什麼都強?
可笑他陸大人聰明一世這次卻糊塗一時,入了寶山卻只瞅見了那點兒五行元氣,而忽略了真正的寶藏啊!
好在現在去請教還不是太晚。
陸川道:「對了,還不知大哥道行多高,這次對付十二仙有幾成把握,小弟有些擔心。」
說到這裡他輕輕搖了搖頭,臉色浮現一縷擔心之色。
「我的道行……」
孔宣噙著笑沉吟道:「還算可以吧,總之比你高一些就是了。」
高一些?
陸川嘴角微不可察的一抽,高的怕是不止一些吧。
如果孔宣是天上皓月,那他無疑就是地上螢火而已,沒法比。
這點兒也真不是陸大人妄自菲薄。
因為他一向自我感覺都挺良好的,除非差距真的實在太大,大到,咳咳,超過了他的臉皮厚度。
不過大哥,你至於在這裡都要把我帶上打擊一頓麼?
頓了頓後孔宣繼續道:「至於十二仙,我早年只聽過他們的名頭,只是無緣一見,孰弱孰強還得打過了才知道。」
陸川聽後點了點頭。
這倒也是,是騾子是馬需要拉出去溜溜,誰弱誰強也只有打過了才知道。
不過他覺得孔宣的道行應該要比十二仙高上一個等級的,要知道原來封神中連輩分道行都在十二仙之上的燃燈可是都敗在了孔宣手上的。
接著陸川笑道:「我知道大哥本領高強,道行高深,那能不能指點小弟一兩句如何?」
「當然可以啊,我剛才看過了,你的這門五行功法就我看來也很不凡。」
孔宣十分爽快的說道:「現在已被你修出了幾分火候,根基也很紮實,如此下去必成大器。」
陸川連連點頭,一聽沒了趕緊道:「還有呢?」
孔宣笑了:「沒了啊,哦對了,還有,好好加油,努力修煉。」
說完還做出一副長輩的姿態,微笑著拍了拍陸川的肩膀給了自己鼓勵。
小子,你還嫩了點。
陸川有些傻眼了。
數日後。
陸川駕馭遁光出現在了首陽山殷商大營。
落地後,他直奔中軍帳而去。
「軍師你可算回來了。」
魔家四將以及張桂芳都在大帳中,可在陸川進入時,又聽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稱謂。
「軍師?」
陸川腳步一頓面色古怪道:「我才走了半月,這裡發生了什麼?」
「軍師有所不知,我們之前的大軍之中可是有五位元帥的。」
魔禮青笑道:「於是武成王下了軍令,命張元帥掌我們這路大軍之印掛帥,我等四兄弟為將,大人為軍師。」
「原來是這樣。」
陸川點頭,又道:「這路大軍,張元帥的五萬大軍呢?」
魔家四將有勇無謀,黃飛虎有這樣的決定,他並不感到意外。
只是沒想到他也一下升官了呀。
由參軍變成了軍師,一下子成了大軍中的二號人物。
看來他的這個徒弟真是收對了呀。
不過既然當了軍師,那他是不是該弄來一套羽扇綸巾的行頭,有點兒軍師的樣子呢?
「前些日子諸侯會盟,被擊敗後各自返回封地。」
張桂芳搖頭道:「可是返回後,這六州侯紛紛起兵反叛,大商四處受敵,軍力吃緊,於是將五路大軍調回去了。」
「四處受敵?」
陸川眼睛眯了眯,來到大帳一側,盯著一張巨大的羊皮地圖看著。
現在的形勢看起來的確不妙,除了大商為中的豫州之外,九州在東、南、西、北四方各分布著兩個。
如今除了北方安定外,其它東、西、南都亂了,整個地圖三面開花。
以前只有西岐、東魯、南鄂三大諸侯,現在又多了六州,還有說不清的小諸侯。
因此,說四面受敵不太準確,應該說三面受敵才對。
在原來的封神中,大商的處境差不多也是這個樣子。
一下子天下的諸侯都反了,而原來帝辛幾乎將大商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征西上。
張桂芳、魔家四將、聞太師、鄧九公……
也一次次從青龍關、佳夢關、三山關抽調走了大量兵力,導致這些關口空虛,八方諸侯輕易就攻破了那些關隘。
可西岐這邊呢,有闡教仙人相助,使得西岐一次次轉危為安化險為夷。
還以戰養戰收降了大商的許多兵馬,兵強馬壯,實力大增,吹起了反攻的號角。
那時天下的諸侯也舉行了會盟。
不過地點卻不是岐山,而是朝歌外的孟津。
那時的大商真的步入了他的黃昏。
「好在這一次,處境並沒有原來那麼嚴重和險峻,北方尚且安定,聞太師、黃飛虎等都還在。」
陸川盯著地圖心念急轉:「這一次絕不能對他們置之不理,這裡有我就行了,聞太師、崇黑虎、蘇護這幾人都可以用……」
西岐這邊事關封神,短時間內根本拿不下。
所以,倒不如主動騰出手,把其餘那些地方先平定了再說。
這一邊可以讓崇黑虎、蘇護兩個去辦。
聞太師卻不行,聞太師走了,誰給他請道友來啊,他師父又跟截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