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山……」
蒙恬在馬上注目遠望。
一道影子閃過出現在地上,半跪在了趙高的坐騎前。
蒙恬道:「趙大人手下好快的動作,我們剛到南疆就有人接應了。」
「陛下的事,我們這些做奴才的自然不能不盡心盡力而為。」
趙高微微一笑後,笑容一斂,看向馬上人說道:「查到了什麼?」
羅網之人稟報說道:「大人,我們查到那是南疆九聖山,因九黎國曾經的九位始祖而得名,山中似乎有靈獸的傳說,不過……」
趙高目光一閃:「不過什麼?」
那探子說道:「傳說那個洞內棲居著南疆聖獸食鐵獸,並非玄龜,也有人說曾經見過那山中有玄龜出沒,唯一相同的是每年南疆九國每年都要祭祀這些靈獸一次。」
「哦?食鐵獸?」趙高目光閃爍。
蒙恬說道:「我曾聽說上古時代南疆九黎祖先蚩尤氏座下的神獸便是食鐵獸,那是一種極為強大,兇猛可怕的怪獸,可以吞金食鐵厲害無比。
後來商王武庚時期,太師陸川曾捕獲食鐵奇獸一頭,在擊敗南疆蠻族後將此奇獸贈予南疆作為修好只用,此後三百多年南疆對殷商秋毫無犯……」
趙高呵呵笑道:「沒想到蒙將軍連這些久遠的傳說也都知道,在下佩服。」
「從一部楚地古書中看到的罷了。」
蒙恬看向前方,沉聲道:「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如何捕獲那頭玄龜或食鐵獸,九聖山在九黎國的附近,一個不慎就容易驚動他們引起大秦和他們的衝突會很麻煩……」
趙高道:「人多目標太大,還是讓我那幾個奴才進去探探再說。」
蒙恬點頭:「只好如此了。」
趙高道:「你們聽見了麼?」
破空聲響起,蒙恬快速抬頭就見幾道影子從上方密林中一閃而過消失,連人影他都沒有看清楚。
「好快!」蒙恬心神一凜,對旁邊的趙高更加的忌憚起來。
一個帝國除了要有一個皇帝外,一個繼承皇位的儲君也相當的重要。
他們皇帝陛下子女多達三十餘人,隨著皇子們的長大,這個問題將會無可避免的出現在所有的皇子們面前。
他們的陛下還沒有任何表示,而他是堅定不移的立長派,可他身旁這個趙高據他所知與十八世子胡亥關係不淺,所以趙高手中的力量越強對扶蘇的威脅也就越大。
雖然是白天,但六劍奴在山林中穿梭就好似鬼魅一般讓人看不清,看上去只有一道飛快的黑影。
很快,六劍奴就上山來到洞口前。
洞口有淡淡的霧氣氤氳,六劍奴不敢怠慢貼耳上去,就聽到了淡淡的鼾聲。
「頷首?」
六人對視一眼,亂神點頭,六人再度閃身聯手衝進了迷霧遮擋的洞口。
古洞很深,也是一處寶地,能被小玄龜看中的洞穴自然不簡單,一路走來通道上有很多奇石在綻放霞光做照明之用。
山洞相當的大,六劍奴十分謹慎前行的速度並不快,但是越往前,他們越能聽到洞中傳來的那道鼾聲。
還有滴水聲,六人身形再閃,穿過通道忽然全都怔了一下。
他們見到了一處水潭,呈陰陽形,魚眼處是兩座圓形的道台。
洞府頂上一滴滴的石乳滴入水潭形成了一個陽池,陰池則是暗紅色的液體。
不過讓人驚嘆的是兩個池子相通,但是陰池和陽池涇渭分明,界限分明,形成了一個奇異的太極圖。
不過讓他們作為殺手都愕然的自然是這次的目標了。
此刻在陰陽池中一具大龜殼肚皮朝上在池中隨波逐流,緩慢移動。
而在白色道台上,一個和常人大小渾身清潔溜溜的綠色生物正散發驚人酒氣,四仰八叉的睡在那裡沒有一點形象。
「這是……什麼生物?」
六人不禁也愣了,亂神遲疑:「情報說這洞中可能存在著兩頭靈獸,一頭玄龜,一頭食鐵獸,這個莫非是……食鐵獸?」
其它幾人面面相覷。
他們都是玩劍的,更何況那些都是遙遠先秦時代的生物,雖有傳言,但是沒圖沒見過他們怎麼知道是不是?
「先不要管它,水池中的那個應該就是大人要的玄龜了。」
真剛道:「據說食鐵獸是一種非常可怕的強大怪獸,刀槍不入,力大無窮,吞金斷石極難對付,在不驚動它的情況下可以帶走玄龜最好,動手!」
唰!
六道身影如電,帶著輕微的破空聲朝著陰陽池子掠去,期間拔出了劍。
「前一陣不是剛注滿麼,怎麼,你們的葡萄酒又好了,等等……」
那頭綠色生物睜眼,揉了揉,可是眼前閃過的寒光讓它一瞬間就酒醒了過來。
它向後一個仰身,劍幾乎是從它鼻子眼前揮了過去,斬掉了它頭上的三根毛。
不過攻勢還遠沒有結束,它剛躲過一劍又有更多的劍攻來,劍氣肆意揮灑,讓剛醒來的它陷入了無比的被動中……
嘩啦!
道台上,一道道縱橫交織,凌厲無比的劍痕出現被留了下來。
「我……去,什麼……情況,九黎國你們要造反了……不成,偷看我全身,老子跟你們,不對,你們不是九黎的人。」
綠色的生物罵罵咧咧。
一步錯,步步錯,從一開始失了先機的它就陷入了被動,加上六劍奴配合極好,一度它逼的毫無招架之功只有躲閃之力。
當!
忽然它一腳踩在轉魂奪魄兩把劍上,借力一個翻身沖向下方的陰陽池。
「你們給爺等著,敢暗算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撲通一聲,這個綠色的生物落進了陰陽池的白色陽池消失。
它很憤怒,也很吃驚。
它在這裡逍遙自在過了幾百年,從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可就是這樣一頭與世無爭的可愛宅龜今日也被人盯上,腦袋就差點兒被削掉……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過這次來的傢伙也的確不簡單,劍術修為高的厲害,且,這些先天與封神中陸川身邊跟的武道先天不同。
那些是衝鋒陷陣的武將,而這些似乎是專門為殺人而生,讓它差點兒就翻車了。
不過此刻六劍奴比它要更吃驚。
「跑了?」
六劍奴望著陰陽池,眉頭皺起。
他們六人個個都是一流的高手,六人配合更練習了不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