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倫眼中精芒一閃,不再開口問了。
他也不是沉不住氣,他倒想看看,這位特使接下來要做什麼。
「來,鄭將軍,吃飽了咱們就喝酒。」
陸川雙手端起青銅酒樽,笑道:「本使久仰你的大名,今日相見實屬緣分,本使先干為敬。」
說完仰頭一飲而盡。
鄭倫目光微變。
這陸川剛才第一次說久仰大名,或許是官場奉承的客套話。
可是他走了之後又覺得不對。
他鄭倫只是一個冀州小小的督糧官,哪裡值得一個連冀州候都要禮敬三分的大人物奉承?
此刻這位大人又說久仰他的大名,並且先干為敬,誠意滿滿,對自己那麼客氣,分明不是作偽。
那這位大人是怎麼知道自己的,找自己來又是為什麼?
鄭倫忽然覺得有些沉不住氣了。
喝完酒後,陸川微笑著揚起酒樽,翻了個底朝天,示意自己喝乾淨了。
「鄭將軍,該你了。」
鄭倫壓著心頭的疑問也喝了一樽,然後道:「那個,特使大人……」
「好酒量啊,鄭將軍。」
陸川哈哈笑著打斷他,不給他提問的機會,又斟了一樽雙手捧起道:「再來。」
「大人,大……」
鄭倫想問出心中的疑問,但發現有些插不上嘴。
許久後。
「喝,繼續喝。」
房中的地上躺著五六個青銅大瓮,容量極大,陸川端著酒樽大著舌頭嚷嚷,臉上帶著酒意。
最後倒頭趴下了,嘴裡還嚷著要喝酒。
「我……」
鄭倫看著醉倒在眼前的大人,苦笑一聲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本來他覺得陸川找他,一定有什麼目的。
不然他們今日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以後一個朝歌一個冀州,隔著千萬里,說不定以後也沒有再見的可能了。
可誰想到這位大人,還真找他沒什麼其它的事,就只是單純的吃頓飯喝頓酒。
反倒是他,現在倒有一肚子疑問,想找這位大人問個清楚。
鄭倫手撐著桌上想起身,可是忽然身體一晃又坐倒了下來,剛才還很清醒的腦袋,也變的暈暈乎乎的,眼皮也越來越沉重。
那麼多酒別說就他們兩個人了,就是兩頭牛也早趴下了。
接著鄭倫也倒了下去,很快就發出了鼾聲。
然後,趴在桌上的陸川眼睛驀然睜開,雙眼一片清明,哪裡有一分醉意。
「還好我有玄功護體,不然真喝不過這大漢。」
陸川慶幸不已,此時體內玄功運轉,化掉了那些酒的酒力。
酒水酒水,沒了酒力自然也就只剩下水了。
陸川其實不太崇尚這種喝法,用化掉酒力這種方式喝酒,那跟喝白水有什麼區別,還不如直接喝酒了。
只是特殊情況那就得特殊對待了
有句話叫好奇心害死貓,現在鄭倫就是他眼中的那隻貓了。
陸川嘴角一彎,眼睛又慢慢的合上。
他就不信還挖不走這鄭倫了。
不過很快,陸川的眼中就又睜開了,只是這次他的神情和眼神看起來……
有點急。
五六瓮酒就算一人一半也還有三瓮呢,只是這酒變成水有一點不好。
內急。
陸川爬起來搖搖晃晃的就往外走。
鄭倫儘管已經喝醉了,但終究是高手,感知非常敏銳。
陸川一從他的跟前經過他就發現了,抬起頭迷糊道:「大人?」
「嗯嗯嗯……鄭將軍,本大……人去上茅房。」
陸川含糊不清的說道,打開門來到外面。
「大人,沒事吧?」
門外有兩個護衛看到陸川醉眼朦朧打著擺子出來,不用想都知道怎麼回事了。
「沒事,本大人千杯不醉,能有什麼事?」
陸川大著舌頭搖晃著下了樓,看得身後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