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快請起來」
溫柔的女子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纖細的小手挽住了老常頭的胳膊,緊張的他差點兒沒尿出來
抬臉看時,但見一位閉月羞花的美嬌娥正彎著腰,想要攙扶起自己,巧目盼兮,美目倩兮,眉眼婉轉間令人銷魂心動而在她的身旁,另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美嬌娘也沖他道了個萬福。
此刻再瞅那神龕案台上,之前的兩位娘娘已經不見了,她們「活了」從神龕上走了下來!
要說這種事兒,讓年輕的後生碰見了,雖然也會害怕,但瞅對方沒有惡意,自己又血氣方剛,甭管你什么女人也好,女神也罷,亦或者是女鬼,大家有話好好說,說不定還能爽一把,凡事總要往好處想。
但是上了年紀的老者,再糊塗那也是人老精,鬼老靈,不是那麼好忽悠的,這老常頭已經意識到自己大難臨頭了,遇見了大茬子!雖說也是後悔不迭今天晚上不該來這破廟裡!但眼下也只得將計就計,見機行事,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惹了這倆「毛鬼神」。
他踉蹌的站起身,發現周遭的場景一瞬間全變了,成了一副富貴人家的閨舍廳堂,哪裡還有半點兒破廟荒宅的樣子,面前擺滿了一桌子豐盛的酒菜,屋子裡充滿了溫馨祥和的氣息。
「爹爹請坐,」那個姐姐攙扶著老常頭,走到飯桌前,坐在了主位太師椅之上,她自己則是側坐一旁,給老常頭斟上了一杯酒。
這老常頭這輩子,哪裡受過這待遇?本能的雙手遮掩下面,生怕自己身上的異味散冒出來,熏著人家,但人家姑娘,一點也不嫌棄他的樣子,將酒斟好後,恭恭敬敬的端在了面前。
「爹爹,天涼雨緊,先喝下一杯水酒暖暖身子,」娘娘姐姐恭敬道。
她的那個妹妹,則是乖巧的坐在了老常頭的另一側,溫柔體貼的拉住了他的手。女子的體溫通過手面傳遞了過來,此刻再感覺之前的冰涼感全無,當真就像是一個鮮活的姑娘,根本不像是鬼。
這老常頭平日裡想拉一下村子裡婆娘們的手,不是被打的三天下不了床,就是被扒光了吊在村口的大樹上當眾羞辱,想沾點寡婦們的便宜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現在赫然承受了如此高的禮遇,還真是有點不適應,慌亂間手足無措,皺眉尬笑,都不知該如何自處了。
見他遲遲不肯喝,娘娘姐姐微微的嘆了口氣,將酒杯放下,解釋道:「爹爹莫要生疑,我們姐妹雖然是鬼類,卻沒有害你的心」
「是啊,我們沒有害你的心,」那妹妹又往老常頭的跟前靠了靠,將他的胳膊摟在自己的懷裡,就像是對待自己父親一樣。
這世界上的任何事兒,其實都是一層窗戶紙一捅破,也就沒啥說不開的了,不用懷疑這懷疑那,人家姑娘已經說明白了,自己是鬼,那還瞎琢磨啥?
只是這老常頭有些無法理解,她倆已經坐缸成了「不腐金身」,鄉親們都認為她們成了「正果」,已經是菩薩神祗了,怎麼又會有鬼一說?
「你們不是已經都成菩薩了嗎?」老常頭一臉不解的問。
一聽這話,姐妹倆傷心難過的掩面抽泣了起來
但聽那姐姐哽咽道:「爹爹啊,成菩薩哪有那麼簡單的事啊!我們姐妹二人,當時被那老尼姑的話迷了心竅,每天偷偷服用紅砂汞足足二年有餘,讓汞毒漸漸遊走於四肢百骸,臨死之時,渾身遍體痛苦不已,這才有的不腐之身,並非是我們修來的。」
妹妹也傷心的說:「我們太傻了!那老尼姑自己有不治頑疾,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偷偷服食紅汞,想坐缸成菩薩,還給我們描繪出了一個美麗的極樂世界來,可是那都是假的,嗚嗚嗚!等到我們真的死了,才知道生而為人,那是多麼不容易,值得珍惜的一件事兒。」
「是啊!」姐姐抽泣道:「我和妹妹,都是完璧之身,到了陰曹地府,不讓我們投胎,陰司訓斥的是若人人都像我們這樣,人間豈不是都要絕戶了?沒有在人間生兒育女,就沒有資格下輩子投胎為人,有進才有出啊!非但如此,自己結束生命,是非常大的罪孽,是要發配到第十四層枉死地獄的,承受火焚刀割之苦,若非是我們生前救了那麼多的人,抵過了這份罪孽,不然真要下去受苦了!」
妹妹說:「但死罪可
第八章 詭親(二)(求訂閱,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