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的威脅話語,一如傳說中黑風雙煞的兇殘,可是這話語之中所蘊藏的深深無奈和悲哀,卻是令得江南六怪後背陡然間升起一股寒氣!
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才能令得這凶名昭著的銅屍和鐵屍,對自己等人如此顧忌?更讓人不安的是,這其中的原因自己等人還不知道!
氣氛頓時沉默了下來,半晌之後柯鎮惡才開口道:「銅屍,鐵屍,本來我柯某人縱算是死,也不會將解藥交給你們的。但你們今天的表現太過反常了,究竟是什麼人,或是什麼原因,讓你們對我們江南七怪如此的忌憚?」
「江南七怪雖然在嘉興一帶頗有一些名聲,但我們好歹還有一些自知之明,和你們黑風雙煞比起來,我們的武功差的太遠了。按照常理,你們只要將我們江南七怪殺盡,便能奪取我們的解藥,為什麼還要如此大費周章?」
「只要你們將這其中的因由告訴我們,那麼這瓶解藥,柯某就給你又如何?」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皺著眉頭,用一雙瞎眼對著黑風雙煞。
「呵呵,哈哈!」梅超風卻是大笑起來,笑聲中有掩飾不住的淒涼,笑罷才對柯鎮惡說道:「柯瞎子,算你還有自知之明。我們黑風雙煞雖然只有兩人,但又怎麼會將你們江南七怪放在眼裡?」
韓寶駒和全金髮聞言大怒,就要發作,卻被柯鎮惡抬手攔住了,示意他們聽聽梅超風會怎麼說。
梅超風繼續道:「只是有一位神秘不可測的存在,曾經給過我們一句警告……」
「警告你們什麼?那位神秘不可測的存在又是何人?」朱聰見梅超風突然停了下來,急忙追問道。
梅超風的臉上卻現出恐懼之色,遲疑著不敢繼續說下去,朱聰催促道:「只要你將這兩個問題說出來,我們就將解藥給你。不然,我們江南七怪縱算是死。也要在死之前,將解藥毀掉。能拉得鐵屍陪葬,江南七怪也對得起這些年武林中眾多同道的抬愛了!」
梅超風頓時惶急了起來,武林中各門各派的毒藥有些都是不外傳之秘。除非絕頂毒道醫道宗師,旁人是決計無法配出解藥的。若是江南七怪將這解藥毀了,她就幾乎是必死無疑了!
在死亡的恐懼面前,梅超風忽然起了豁出去的念頭,就要將岳無笛的身份告知江南七怪。忽然後背突然有一種如針尖麥芒刺痛的感覺,同時耳邊傳來一道冷冽的哼聲,如悶雷一般,在梅超風的耳膜之內炸響,腦海中頓時一震暈眩,一口鮮血就忍不住地吐了出來!
梅超風亡魂大冒,連忙朝身後大叫道:「梅超風決不敢泄露!只求饒命!」陳玄風急的連忙將梅超風護在身旁,如驚弓之鳥一般雙眼向身後張望,只是眼前一片夜色,沒有發現半個人影。
「賊婆娘。你怎麼啦!」陳玄風看著身旁簌簌發抖的梅超風,話語之中不禁也顫抖了起來,他想到了某種可怕的可能。
梅超風死命地抱著陳玄風,嗚嗚地哭泣,聲音嘶啞,卻不敢說半個字。
「你怎麼會好端端受傷的?你遭遇了什麼?」梅超風越是不敢說,陳玄風心裡越是沒底。
「賊漢子,別管那麼多了,我們快走吧!我和江南七怪纏鬥,已經是錯了。這裡不能再停留了,再留下來,我怕我們都會死在這裡!」梅超風滿臉惶急地道。
陳玄風腦海里一片空白,顫抖著聲音問道:「賊婆娘。是,是他,他對你出手了麼?」
梅超風死命地點頭,道:「快走!再不走我們都要死!」
陳玄風渾身都是一顫,艱難地轉過腦袋,再次向後邊看去。深夜寂寂,仍是沒有看到那個已深深烙印在他腦海裡面的身影。
「不行,不行,解藥還沒有到手!這是劫難,毒藥不會是尋常之毒,不能沒有解藥的!」陳玄風雖然臉色發白,但是牙關卻咬的緊緊。
說著驀然轉過頭看向江南七怪,眼神中恐懼頓去,變得如狼一般倔強狠毒,嘶聲道:「江南七怪,今天你們把解藥給我便罷,若不給我,我們便同歸於盡吧!」
柯鎮惡等人怪異地看著眼前這兩人凶名昭著的惡人,有些搞不清楚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頃刻之間,梅超風便重傷吐血,而且變得如驚弓之鳥。陳玄風也被嚇得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