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凜冬之湖 第二百三十章 不要臉之爭,以及吹牛
寧缺很滿意自己先前在閣中的表現,一番言語直接讓許世感慨傷懷,無心亦無力再繼續審問,然而他沒有想到,言語之後等待自己的果然是這樣一個局面。(7*
看著王景略從懷中取出由天樞處核發的挑戰公證書,他心想這真是毫無新意,果然又是要打一場,真的很俗套。
而且如果說一開始許世便準備用軍中強者,直接把自己打落塵埃,那麼以他的威望地位,何必還要與自己說那麼多話?
難道許世還真指望用言語讓自己感動涕零,深感悔悟從而向軍部投案自首,承認那些人是自己殺的?這種想法也很俗套。
不過不管這件事情俗或不俗,王景略已經站在了身前,神情很溫和,眼神很堅定,想打一架的意思很明顯。
寧缺沒有見過王景略,但他聽說過王景略,任何敢自稱知命以下第一人的傢伙,都值得警惕,而且他從師傅顏瑟處,聽說過一個故事。
兩年前春風亭雨夜時,他在橫二街殺人,王景略在街心馬車裡等待,兩人本來應該相遇,卻被一道井字神符切割開來。
「我學會井字符了。」
寧缺看著王景略很高興地說道,不像是炫耀,而像是報喜。
王景略喜不起來,神色愁苦說道:「我被陛下踢到大將軍麾下,據說也是顏瑟大師的意思,我對大師感激不盡,你何必拿大師來羞辱我。」
寧缺說道:「我說的是真話,哪裡是想羞辱你,話說既然大家怎麼說都有些緣份,何必非要打?」
王景略舉著手中那張紙,嘆息說道:「這是我大唐軍方十年來從天樞處辦的第一份挑戰許可文書,你說不打可能嗎?」
寧缺望向許世,嘲諷說道:「推動外人來挑戰我倒也罷了,如今居然讓軍中強者出手,莫非老將軍您忘了我們都是唐人?」
許世望著欄外的風景,沉默不語。
自從崖洞破關這後,寧缺的修行境界神速般提升到洞玄上境,不然哪裡可能施出那般強大的一刀,然而洞玄上境依然在知命之下。
面對著號稱知命以下無敵的王景略,他沒有信心能夠戰勝對方。 .com
「我不接受挑戰。」
寧缺說道:「雖然書院入世,似乎就有接受挑戰的義務,但你是我大唐軍人,事情傳出去後,我丟臉,你也丟臉。」
王景略說道:「我說過,我丟得起這人,自然也丟得起這臉。」
「論不要臉,你哪裡是我的對手。」
寧缺看著他說道,然後走到樓閣欄畔,望向對面的草甸青林,喊道:「那件事情你到底辦完沒有?」
話音落處,一個比王景略要胖很多的青年男子,從林子深處走了出來,他連連搓手,雙腳挪的比大家閨秀還要慢,很明顯不想進樓。
寧缺衝著他喊道:「你再不來,我就要被人打死了!」
那年輕胖子怒極,抬頭對著樓上喊道:「你就不怕我被人打死?」
寧缺看了一眼不遠處欄畔的許世,說道:「某些人自矜身份,哪裡好意思對你這樣一個死胖子下死手。」
……
……
噔噔噔噔腳步聲響起。
陳皮皮氣喘吁吁爬上樓來,走進閣中,先向著欄畔的許世恭謹行了一禮,然後望向王景略說道:「你得先和我打一場。」
王景略看著身前的陳皮皮,想著新年那日在長安府里接的那一指,臉上的神情愈發愁苦,無奈說道:「怎麼又是你?」
寧缺解釋說道:「整個書院二層樓,我只好使喚他一個。」
王景略苦笑說道:「知命以下無敵,終究是知命以下……我不是十二先生的對手,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先向十三先生請教一番。」
陳皮皮搖了搖頭,從懷裡掏出厚厚一疊紙,把圓乎乎的手指伸到唇邊舔了舔,拿出最上面那張遞到王景略的眼前。
「天樞處的挑戰許可書。」
「這份許可書核發籤章的時間比你那份早。」
「我這裡有六十二份天樞處核發的許可書,
第二卷凜冬之湖 第二百三十章 不要臉之爭,以及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