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長公主殿下此行隊伍的人數有點少啊?難道是有誰在背後風雨無阻的保護你們不受不長眼之人的猜忌嗎?」尚聞雖氣尚悟從前的作為,可現在,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真讓尚揚得逞,尚家老祖宗得從棺材板里跳出來。蕭棄既然能問出兵力幾何的問題,那應該是有應對的手段……對吧?
尚悟投來期冀的目光,那副灰敗的面容因它變得閃亮。
白弋捂著肚子憋笑憋得像是吃錯了藥,妖冶的臉上五彩斑斕。「賢王殿下想多了吧,我們尊貴無比的長公主殿下才不要凡夫俗子的護駕呢,不行了,忍不住了鵝鵝鵝鵝鵝……」笑容有了宣洩口,鵝叫叫得比村口大白鵝還要正宗。
不是,哪裡好笑了?
「莫罔,把他的嘴給我堵上,我頭疼。」蕭棄捂臉,像使喚小狗似的使喚莫罔。
立誓做師姐一輩子馬前卒的莫罔沒有半分不情願,上前揪住了白弋的腮幫子,悄悄用勁扯了扯,嘴唇覆在他的耳側,低聲恐嚇:「你再多說一句,小爺把你塞鵝圈裡,讓你叫個沒完,信不信?」
白弋:天可憐見的,沒愛了!
「說是這麼說,輕車從簡方便一些,護送三公主返回南域有我們幾個夠了,你看,我們這些人里隨便挑出一個都是能以一敵十的高手……哦,他不是。」蕭棄還在為自己找補,忘了話說的太滿比瞎諞更容易打臉,比如眼前這位風一吹就倒的林太子,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放出去十有八九回不來了。
尚悟眸間的光彩『唰』的消失,掛著副哭多笑少,失落至極的哭喪表情,搞得尚聞罵他也不是,哄他還不如吃屎,眼神複雜的看向蕭棄。
幽蟬裝作很忙的樣子,走到向風口仰頭望著天空,感受秋天清爽的風拂過臉龐與發梢,遠離人群獨自美麗去了。
林羨君冷笑一聲,這會兒嫌棄起他來了,早幹嘛呢?「謝邀,不要凡事都帶上孤,孤有權有勢不需要身高八尺。」
尚雅:呦呦呦,了不起~
「說句難聽話,如果沒有你和我這不成器的堂兄,我們本不必摻和進你們的血雨腥風……」多麼痛的領悟,下次,不!堅決抵制下次,就算天老爺也站隊蕭思棋,她都不會再信他了!除了增加難度外不見任何好處!
尚聞:我失勢賴誰?你有種睜開你雪亮的眼睛直視我,多大一口鍋啊,不分青紅皂白就扣我頭上了?
蕭思棋:佛了,反正一回生二回熟,天塌地陷又奈我何?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有想過三公主和林太子一個都不帶的,誰知道麻煩居然是上天註定好的。我不是不懂登上皇位一統千秋對諸位的誘惑,忍一忍,等我們抓到背地裡伸爪子的人,之後想怎樣勢均力敵隨你們的便。」蕭棄心累,出發找羅摩麻煩是她臨時計劃的,但倒霉起來真不是長張嘴就能說得清裡面的彎彎繞繞,就拿南域內鬥舉例,早不鬥晚不鬥,偏在他們出發前往南域時斗,尚聞失勢被擒以及蕭思棋一頭扎進陷阱的一系列巧合給他們狠狠上了堂課。
蕭棄主張既來之則安之,姻緣廟的道長曾說她乃東齊貪狼,走到哪殺伐跟到哪就是她的命,看開點,權當修身養性。
白弋癟著嘴,不勞莫罔費心,他超自覺,修閉口禪而已,簡簡單單信手拈來……
莫罔騰出手,連帶著嘴也重獲自由,他道:「你們光問問題怎麼不動腦子想想,這裡是南域,師姐不好帶人來的,本來速戰速決把她放下我們就要走的,誰愛湊這種要命的熱鬧了?」
「抱歉,他說話口嫌體正直,沒惡意的。我來這兒是為了借道去羅摩解決些私人恩怨,考慮到南域是離羅摩最近的周邊國,比較了解羅摩,真不是專程跑南域來搞事情的。」到底是誰給他們的錯覺,覺得她有勇有謀,天神下凡,一切變化都在她的掌握之中的?吹牛皮有個度啊,頭頂黑壓壓的一片,抬頭一看,呀,有牛在天上飛~
這下尚聞尚悟聽懂了,敢情蕭棄之前說的那些全是逼不得已的嗎?太傷人心了吧……
「假如,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