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瑾等人追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幅情景,明明很緊張的氣氛,後面卻有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想是也意識到不合時宜,又很快壓了下去。
那男人看見他們,也顧不得撞得頭暈,驚慌的扭身準備逃跑,卻不想剛剛為了躲避而爬上樹的人又突然跳了下來,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覺得後勁一痛,一發狠就朝對他下手的人抓去。
沈秋也是一驚,她這一下用盡全力,竟然沒把人劈暈,幸而她反應夠快,緊接著又來一下,沒想到那男人竟然只是抓過來的動作頓了一下,繼續又朝著沈秋撲過來。
白玉瑾也嚇了一跳,真沒想到這丫頭這般莽撞,明明已經逃過一劫,竟然又跳了下來,此時見她又陷入險境,飛快的趕了過來,見沈秋又劈了第二下,心中又好氣又好笑,這丫頭膽子也著實太大了。
白玉瑾終於趕在那澤棘人抓住沈秋胳膊的之前將人放倒,後面的人配合默契,很快拿了繩子過來,將人捆結實。王普寒跑過去拍著沈秋的肩膀笑道,「你這小子也太膽大了,我們都來了他難道還能跑了不成,跳下來幹嘛?」
提到這個,沈秋訕訕的撓了撓頭,表情說不上是尷尬還是鬱卒,多年當隊長的習慣讓她條件反射的分析了當時的形式,然後做出來效率最高的判斷,就直接跳下來了,本來以為她那一下出其不意,絕對是十拿九穩,沒想到連著兩下都沒把人劈暈,實在是有點丟人……
白玉瑾看著她變幻的表情失笑,不著痕跡的把王普寒的手拍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丫頭總是一副男裝打扮,但總歸是女孩子,好心的替她解圍道,「這是澤棘族的探子,這方面都受過專門的訓練,一般的手勁兒劈不暈。」
沈秋才微微釋懷。王普寒打量了沈秋一下道,「幾個月不見,你小子氣色倒是好了不少,身手也長進的夠快啊。」
沈秋笑了笑,沒說話,王普寒也只是感嘆一下,接著問道,「你們村兒里沒接到傳話嗎?最近少出門,你怎麼一個人上山來了,」說著扭頭看了一下四周,才意識道,「還進得這麼深?你家裡人呢?」
白玉瑾想到那天在纖巧閣聽到的話,想到她家好像是遭了難,她一個女兒家這種時候上山想來也是逼不得已,心中暗叫不好,這一下王普寒可是說到了人家的傷心事,正想說些什麼來挽救,卻見沈秋並沒有露出一絲悲苦的神情,只是無奈的笑道,「昨晚收到的傳話,實在沒想到會這麼快碰上。」
王普寒嘿嘿一笑,就來攬沈秋的肩膀,沈秋靈活的閃了一下,她原來以為跟這幫人不會再有交集,所以當初把她認錯了性別,她為了相處開心,也就沒多說什麼,然而今天這件事情之後,他們顯然要打一段時間的交道,在這個禮教嚴苛的時代,她還是謹慎為妙。
不過似乎她不閃開,王老二的手也落不到肩膀上。
白玉瑾在兩人疑惑的目光下,繼續淡定的把王普寒的手架開道,「有點分寸,就算他身手不錯,也撐不住你沒輕沒重。」
我就是想攬他一下,難不成還能把他的肩膀捏斷嗎?王普寒無語的看了一下他的手,好吧,他是出了名的大力,偶爾會那麼沒輕沒重的來幾下,想到這裡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對沈秋道,「嘿嘿,我的力氣是比較大……」
沈秋本來還有點疑惑唐瑾的態度,聽王老二這樣一說,也就沒往心裡去,就聽王老二繼續道,「我們是白家軍,這人是澤棘族的探子,事關重大,秋兄弟對今天的事情一定要保密。」
沈秋笑了笑道,「我知道輕重。」
王普寒道,「知道就好,探子不止這一個,萬一別人知道你抓了他們的同夥,找你或你家人報仇就危險了,澤棘人可都沒什麼人性。」
嚇唬小孩子麼?沈秋心中腹誹,面上卻配合的露出一個驚嚇的表情來,連忙點頭道,「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王普寒滿意的點點頭,「那你趕緊回去吧,最近別出門了。」
「好,那我走了。」沈秋轉身往木樁的方向走去,仿佛迫不及待的想回家一樣。
幾人見狀,也押了那探子準備離開,白玉瑾扭頭望著沈秋的背影眯了眯眼睛,王普寒隨口編那幾句唬人的話時,他並沒有錯過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讓他覺得,這個丫頭似乎什麼都知道。
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