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該怎麼才能給秦天音使絆子呢?這讓秦婉和陷入了沉思。
她期間想了很多個,但是都覺得不甚滿意,所以只得作罷。不過現在秦天音整日混在朗月樓里,還和那些個文人墨客相交甚密,若是說他們真的一點兒貓膩都沒有,秦婉和是斷然不會相信的。
既然她都這麼想了,保不齊別人也會這麼想,所以現在有一個一箭雙鵰的法子,既能除了秦天音,也能讓龍臨對她心生厭惡。
不過栽贓嫁禍的事她是斷然不會親自動手的,不然豈不是髒了自己的手,還會壞了自己的名聲,所以那就只能借別人的手,來除了秦天音了。
所以秦天音去朗月樓的這一段時間,秦婉和都是緊緊跟著她的。秦婉和只是想要找出秦天音和誰交往甚密,到時候也能大作文章,畢竟這是事實,她沒有說謊,那些人也整日都能見到,所以也就不會落下個栽贓陷害的罪名了,頂多也就是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捅破了一些不該捅破的事實罷了。
一連幾天,秦婉和都陪在秦天音的身側,不過秦天音卻並沒有什麼異樣,因為她發現,秦天音就算是請教一些問題,也是和那些文人墨客保持著該有的禮貌的距離。
而她因為待在秦天音的身邊,所以對她的情況一目了然,現在她的三觀都要被顛覆了,因為秦天音確實沒有做什麼不知廉恥,有損禮節的事。既然她要誣陷秦天音,可是如果她自己都不相信,那傳出去的話,又有幾個人能夠相信呢?
秦婉和陷入了深深的無奈中,雖然是她主動要求跟在秦天音身邊的,但是突然不告而別倒顯得自己很沒教養了,尤其是在這些文人墨客面前,若是失了禮教,再被這些牙尖嘴利的文人墨客一通亂寫亂說,那她可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她左等右等,不知無聊的喝了多少杯茶,如了多少次廁,偏偏秦天音一點兒都不著急,自顧自的看著她手裡的書。
不過她剛回來,就瞧見龍淵太子一臉微笑的和秦天音說話,她趕緊縮了回去,伸長了耳朵,仔細地聽了聽,不過卻什麼都沒有聽清楚,偶爾聽到的也只是隻言片語,說什麼龍臨歸期什麼的。
秦天音則一臉警惕得打量著面前的龍淵,他突然這麼和善得看著自己,讓秦天音油然而生出一種壓力,「太子殿下,我也不知道龍臨殿下是怎麼回事,我也許久沒有見到他了,至於你說的他什麼時候回來,我就更不知道了……不過龍臨殿下是去哪了嗎?他送我的那幾盆海棠有幾株已經開了,嬌美動人,煞是好看……」
秦天音想轉移話題,有關龍臨的事情,她則是避而不談。她知道龍臨和龍淵早有芥蒂,兩個人自是除了有什麼事情必須一起去面對,否則就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而今龍淵突然問起龍臨的事情,這讓她不得不起疑心了。
她向來明白禍從口出的道理,所以不關自己的事情,她還是裝作不知道的好,至於龍臨的事情,守口如瓶是再好不過的了。
「天音姑娘是在害怕嗎?」龍淵臉上的笑意很是和善,看起來是一個難得的溫柔的人,按理說這樣的一個人,一般人都會比較願意親近他的,而且再加上他當朝太子的身份和地位,那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所以他的身邊不乏一些世家貴族的小姐公子陪伴左右。
但是秦天音偏就是那個意外,或許是她敏感的第六感,或許是龍臨的話在她耳邊起了作用,她總覺得這個龍淵並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麼和善美好。
一般狩獵者接近獵物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的把自己偽裝成一副和善的樣子,為的就是不至於還沒走到跟前,就把獵物給嚇跑了。但是獵物卻有著本能的嗅覺,即使它看到的是一片美好的事物,但是它能感覺到危險在一步步逼近,而秦天音對龍淵,就是這種獵物面對狩獵者的感覺。
許是上一世被男友和閨蜜背叛,所以秦天音對花言巧語根本無感了,最重要的是,讓她變得更加敏感,只是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了呢?
秦天音嘴角勾起一抹笑,斂了斂眸子裡的深意,適才揚起清澈冷靜的眸子瞧著龍淵,她聲音輕柔,倒是多了幾分柔媚之色,「殿下這是哪裡話,我沒有做什麼虧心事,又害怕什麼?」
「你在害怕我……」龍淵自問已經拿出最和善溫柔的語氣了,怎麼還是會驚了秦天音這隻小貓?
第七十九章 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