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藐視公堂!」薛大人毫不畏懼,厲聲說道。
「我不過是陳訴了一個事實,告訴大人如果沒有證據證明我串通刺客謀害龍臨殿下,那就不能治我的罪,我既沒有吵鬧也沒有辱罵大人,又何來藐視公堂一說。」秦天音嗤笑地瞧著薛大人,轉而又說道:「況且如果公堂不是說理沉冤的地方,那設這個公堂還有什麼意義?不如撤去的好,省得有些人在其位不謀其政,尸位素餐……」秦天音嘴角掛著冷笑,如果那個薛大人不是心虛了,又怎麼會害怕自己的質問。
「說的對!」
「說的太好了!」人群中有人帶頭鼓起了掌,秦天音只覺得這聲音很是耳熟。
圍觀的人群大聲附和著,想來一些百姓也沒少在這公堂上吃過虧,畢竟和有錢賄賂官員的貴人相比,他們的聲音就顯得很渺小了,眼下終於有個人站出來說出了他們的心裡話,他們自然是義憤填膺了。
薛大人再次拍響了驚堂木,人群中立刻就安靜了下來。他臉色微怒,瞧著秦天音說道:「你不是要人證物證嗎?我現在就拿給你看。」他嘴角勾起一絲陰鷙的笑,如果沒有實打實的人證物證在,他怎麼可能答應林長樂公開審理這個案子。
「把人證物證都呈上來!」說著一揮手,就見一個侍衛把一封書信呈了上去,只是卻並沒有見到他說的人證。
「哈哈哈……人證呢?該不會心虛不敢來了吧?」人群中那個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引來一陣鬨笑,秦天音不由得循聲望去,卻什麼都沒有瞧見。
「大膽刁民,還不閉嘴!」薛大人發火了,自然是沒人敢再明目張胆得說什麼了。
他拆開書信,抻開後展現在秦天音的面前,冷笑著說道:「這上頭的筆跡署名全都是你的,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秦天音定睛一看,這筆跡確實和自己的有幾分相似,但是卻不是自己寫的。因為不會用毛筆,所以信上的字體很是潦草,信面也很是髒亂,乍一看還真像是自己寫的。
「噗!」人群中的龍臨看到那字體的時候忍不住笑出聲來,不過不得不說這字體和秦天音的確實有一拼。
眾人看到那比堪比雞撓的字後,一陣鬨笑,秦天音不由得就紅了臉。不過就是在現代沒怎麼用過毛筆寫字罷了,竟然還公然嘲笑我,秦天音嘟著嘴,滿臉的不服氣。可是那信不是自己寫的就不是自己寫的,她可不會因為信上的字像自己的就承認這一切,替別人背這個鍋的。
秦天音細細想了一下,見過自己字的人也不過就是月心和陳思兩個人而已,如果再擴大了,那就是龍臨和葉榮他們,只是他們實在是不可能,現在也就剩下月心和陳思了。
她墨色的眸子愈加深邃,竟然人瞧不出她在想什麼。
陳思的字很是端莊秀氣,如果讓她臨摹自己的筆跡,就算臨摹的再像,斷然也會在不知不覺中帶有自己的筆跡,可是這封信上根本就沒有陳思筆跡的影子,難道會是月心?
秦天音眉頭緊鎖,如何也想不明白,這個月心明明是討好自己,讓自己加入龍臨的陣營,又怎麼會夥同林長樂她們陷害自己呢?
心中雖然有疑問,但是沒有證據她也不能說什麼,總之以後都要倍加小心就是了。或許真的是自己想的太多了,這筆跡就是林長樂找的不會寫字的人寫的吧,嗯……一定是這樣。
林長樂和薛大人見秦天音臉色變了,心中已然篤定,她一定是認出了自己的筆跡,所以才會一臉的驚訝。
「你還有什麼話可說?」薛大人趁熱打鐵,想要攻破秦天音的心理防線,因而厲聲質問道。
秦婉和此時就坐在林長樂的身後,看起來有些局促不安,秦天音眼角的餘光一掃,卻見林長樂臉色微變,可是滿心的怒火還是從眼睛裡噴射出來了,只是礙於這麼多人在場不好發作,所以只能忍著。
她額角生出了細密的汗珠,嘴裡還不住地罵道:「這個賤人,竟然敢放我鴿子!你趕緊帶人去把她給我抓過來!」說著遞給秦婉和一個腰牌一樣的東西。
秦婉和一臉凝重,好似真的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一般,接過林長樂遞給她的令牌就急急忙忙得退下了。
秦天音不解,這兩個人神神秘秘的,究竟是在搞什麼鬼。只是疑惑為什麼不見陳思呢?畢竟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