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琛被若狹的挑釁弄煩了,便譏諷她,若是再不自量力,他不介意讓手下去找廢人武功的藥餵她吃下,畢竟他現在還不能對她動手。而後黑著一張臉甩袖離去,留若狹一個人在室內喘著粗氣,眼睛骨碌碌地轉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嘖嘖,若是被人嚇一嚇就消停了,那她也不是傅若狹了。
翌日清晨,換班的幾個侍衛走進暗室一瞧,頓時嚇得一個激靈,只見昨夜看守的四人竟都歪歪扭扭地趴倒在地,臉色紫黑,口吐白沫。幾人跑過去一探,發現這四人已經沒有鼻息和心跳了,再抬眼一瞧,暗室的石門竟然大開著!!
這是怎麼回事!守衛肯定是不敢擅自去開石門的,但從裡面又不可能打開門,莫不是有人劫獄??
想來也只有這個可能了,接班的四人皆面如死灰,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看守的任務沒有做好,上一班的四人死得乾脆,可實在是連累了這一班的幾人,回頭可不要被大王削掉腦袋。幾人正絕望不已的時候,卻又忽然聽得暗室裡頭傳來一聲輕笑,在靜悄悄的地下暗室裡面聽著很是突兀。幾人頓時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前撲後擁地跑向石門口,往裡頭一瞧——
只見得那個女子穿著一身水紅色的長裙,正坐在床沿,笑嘻嘻地看著他們。她的眼神晶亮,臉上還帶著幾分洋洋得意,像極了一個惡作劇成功的孩子。她的裙擺似乎被扯掉了一圈,裙子只到她的小腿肚子,袖口高高挽起,一雙手被磨蹭得血肉模糊,還帶著一點點鐵鏽的痕跡。
眾人疑惑又畏懼地看著她,她反倒客客氣氣地安慰大家莫怕,既然她現在還在這裡,就說明他們還很安全。
「你們別怕,我要是想逃的話,早早就逃了,哪會等著你們過來,當然我也沒想要殺了你們。」她笑意盈盈地看著幾人,說著雲淡風輕的話,仿佛一個再天真不過的女孩。
臨昭前些年與大宋往來頻繁,好些人都是能說大宋國語的,這幾人聽懂了她話里的意思,但卻不敢放鬆戒備。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外頭地上那四個被她殺了的守衛,這幾人怕是也會信了她的話。到底是性命憂關的事情,幾人握緊了手裡的武器,警惕地看著她。
「你們肯定想問我是怎麼做到的吧?」若狹權當沒看到他們的恐懼,頑皮地眨了眨眼,得意道:「我便給你們說說......吶、外面那幾人是因為吃了老鼠藥死掉的。我被你們換了衣裳,身上帶著的東西也都被你們給收走了,不過好在你們有給我準備老鼠藥!」
幾人疑狐地看著她,不理解她到底什麼意思,有個大膽些的上前一步開了口,問她:「什麼叫我們給你準備的?難道我們之中有你的同黨?」
若狹擺了擺手,從石門邊上的小窗口指向地下室的另一端,示意大伙兒看過去:「就是你們放在牆角的那一小撮摻了老鼠藥的米啊!我在小窗口那裡守了很久,抓住了一隻老鼠,將裙子撕成細繩兒綁在它身上,再放到外頭。老鼠受了驚嚇,第一反應就是往洞裡跑去,我就等著它跑到洞口,把它往回拽,把洞口的那些老鼠藥給帶過來......這個可有點難度,總是不能一次到位,而且每次帶過來的藥都不夠多,得重複好久。到後來老鼠都累死了,可惜我也沒有別的法子,只能靠丟它的屍體,把藥給帶過來。最可惡的是這個小窗口太窄了,我的手被磨去了好一層皮。」若狹說著,可憐兮兮地摸了摸自己的手,暗室裡面沒有水可以擦洗,她的手上滿是乾涸了的血跡,和條條道道的血痕,讓人看著便覺得疼。
「老鼠藥到手了,事情就好辦多了,只需在那幾人用餐的時候,分散他們注意力,然後射到大家的飯菜之中就可以啦。我從小就練習射箭,能百步穿楊,雖然這個小窗口不怎麼怎麼方便,不過丟到他們的飯碗裡面還是小意思啦。而且這邊黑燈瞎火的,大家吃東西也是隨隨便便,居然沒有人發現。」
那幾人聞言,連忙回頭看了一眼石門外頭的桌子,上頭擺著幾碟花生米,乾菜和饅頭。有人舉著火把走過去仔細瞧了瞧,果真能看到一些被揉碎了的米粒在裡頭。
「接下來就該開石門了......」若狹說到一半,又停頓了下來,黑曜石一般的眼珠子轉啊轉,見幾人疑惑地看著她,她嘴角一勾,笑得如沐春風:「然後最關鍵的就來了,你們猜猜我做了些什麼~~猜不
040 傅若狹可不是被嚇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