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堂管事?」
「正是。」
「公子貴姓?」
「在下姓段,名君蘭。」
「段公子貴庚?」
「二十有二。」
「可有婚配?」
「額、尚無。」
「父母健在?家住哪裡?幾個人住?可有中意的姑娘?將來打算長期呆在上京麼?」
「......」
阿胡看不下去了,重重地咳了一聲,示意若狹莫要忘記自己的初衷。
該死的,他怎麼就忘記傅若狹這廝只要看見美色就完全喪失思考能力,沒有幫到自己就算了,保不齊還要將自己給搭進去......眼下情況明顯的不對勁啊!
一行人坐在武堂裡頭,有小廝奉上了茶水,若狹接過杯子淺淺的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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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狹眼中一亮,嘴角一勾:「不知道公子喜歡怎麼樣的姑......」
「咳咳咳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似乎要將心肺給咳出來般,正是阿胡。「抱歉,昨夜著了點風寒。」說罷,眼中裹上一層劍鋒刺向若狹——不要忘了來這裡的正事!混蛋!
某孕婦終於接收到了暗示,只能無奈地嘆一口氣,把本想問出口的話給吞回肚子裡,而後抬眼看向對面的翩翩公子:「抱歉,段公子是個聰明人,我就直話直說了。我們家阿胡雖然笨了點,但心腸卻是極好的,沒想到出手幫你們武堂趕走鬧事的,卻反而還要搭上父子關係,冒著生命危險來賠償你們一千三百兩,若是今日之事非得如此解決,怕是會教天下人心寒,助人為樂卻要為此付出代價,誰還敢幫助別人?」
「傅姑娘嚴重了......」一上來就將話題上升到天下人的高度,好像只要他再堅持一會兒就成了稀世惡徒。
段君蘭打開摺扇。也不惱,只淡淡的笑了笑,見她怕熱,眼下坐在這不通風的廳堂內。已經汗流浹背,連忙給了一個眼神暗示一旁的小廝。
小廝領命,屁顛屁顛地鑽進了內堂,過了一會兒帶了五名丫鬟過來,一人手裡捧著一盆冰塊。放置在四周,有丫鬟在一旁將涼風扇了過來,頓時全身通透,心曠神怡。
唔、細緻貼心,她也喜歡,加分加分!
「傅姑娘覺得在下怎麼做才好呢?」他眯著眼睛,笑容溫柔謙和,餘光默默地打量著她,從眼睛到髮絲到隆起的肚子......卻又掩飾得極好,不會教人察覺了去。因而如坐針氈。
「在下可否看看阿胡損壞了的東西,好一一報給皇上,讓皇上來定奪?」她被涼風吹得全身飄飄然,看向對面男子的眼神越發的滿意了些。
「皇上?」段君蘭沉吟,疑惑地挑眉。
「嗯,畢竟這是執行公務所造成的損失,自然不能教阿胡來賠,何況我家阿胡可沒什麼錢。」
嘖嘖、句句不離「我家阿胡」......某人眼神微微一暗。
「若狹!」阿胡不樂意了,就算是事實也不能在別人面前說,多丟臉吶。
若狹權當沒有聽見。眼神依舊直勾勾地看著段君蘭,也不知是等他的回覆,還是在看一些別的。
對面的男子點點頭,錯開了視線。看向阿胡:「傅姑娘說的有禮,只是我這武堂還需營業,不知這賠償款何時能撥下來?」這話是向阿胡提問的,阿胡茫然的眨眨眼,連忙求救地拉了拉若狹的手臂,他惹的事情哪敢去向唐沐要錢!
這話本來就是誆段君蘭的。沒想到這人看著溫溫和和,倒也不笨,該斤斤計較的話題一點也不馬虎,還專門挑阿胡去問。
唔、聰明人,她喜歡,簡直不能再棒。
「這個也是沒法子的,我們儘量求皇上處理得快一些,還請公子多多擔待。」繼續胡謅。
段君蘭笑著點點頭,垂下了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在若狹以為他準備繼續和她槓上幾回合的時候,對面卻幽幽的傳來一句:「我見傅姑娘神態略顯疲憊,孕者多嗜睡,不知傅姑娘近來可是休息不夠?」
咦?這個也被他發現了!
「公子有心了,近來天氣漸暖,我又怕熱的很,便在房內放置了幾盆冰塊,只是常常到了後半夜便又覺得冷,這一冷一熱睡得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