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熟悉的,沒想到自己想要點別人不成,反而被別人點了穴道!
「誰!」他驚呼,面色慌張。
一把冰冷的長劍一晃,便送到了他的脖子面前,幽幽地泛著冷光,陌生的肅殺之氣在他周圍縈繞——很明顯,這是一個不速之客。
兩個男子慌了,連忙大聲呼叫起來,想要引起其他同伴的回應。
一陣冷風平地而起,空氣中俱是掩蓋不住的血腥味道,充斥著人的鼻腔,不用他回頭,他就已經能夠想像出身後發生了什麼。
而長劍的主人就站在他的邊上,他看不到他的臉,卻已經被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壓迫感壓得喘不過氣。
「你究竟是誰?」他驚恐地嚷嚷道,卻沒有將對方和自己身邊躺著的這個女人聯繫在一起。
那人很明顯對這種已經失去威脅的雜碎沒有多大興趣,他冷冷地瞥他們一眼,視線移向了地面上的女子,眼睛眯起,聲音幽冷得似乎淬過寒冰,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他們都已經死了,你還要裝睡麼,還是說,你本來是很期待這幾人對你下手的?」
這話明顯是在和若狹說的。
若狹眉頭微微皺起,她不認得這個聲音。
立馬睜眼瞧去,卻見那人背對著月光,她看不見他的臉,只能看到一個全身黑色的身影。
不對,就算兩人站在火堆旁邊,她也依舊看不到那人的臉龐,因為他戴著一頂黑斗笠,斗笠周圍蓋著沉重的黑紗幔。
常人戴著這種黑紗幔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東西,更別說旁人想要偷過紗幔看清楚他的臉龐。
這人身上的殺氣驚著她了。
若狹很確定自己並不認識他。但會在這個關頭出現,姑且也算是來救她的人,難道是青衣門的人?若狹皺了皺眉,卻發現對方身上並沒有青衣門門人的任何一個特點。
她甫被人輕薄。為了不打草驚蛇,故忍氣吞聲,已經夠噁心得慌了。
心中藏了一把怒火,暗自發誓這兩個奸人的手再往她的衣服裡面探進去一步,她就要讓他們死無全屍!卻不想憑空出現一人。鬼使神差地救了她,卻冷眼嘲諷她是心甘情願去迎合這幾個歹人的?!
若狹的眼神亦冷了下來,緩緩站起身來,直視著面前這個陌生的黑衣男子,感受到對方身上毫不猶豫掩飾的殺意。
縱然對方救了她,但也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來著不善。
身邊那兩個商人見她醒來,便認定身後這人是來救她的,連忙和若狹求饒:「傅公,不,傅姑娘。你快點讓他把劍放下,解開我們的穴道!」
另一個也連忙應和:「是啊,傅姑娘,我們好心帶著你一起去西北邊關,你卻讓他這麼對我們?」
兩人只口不提自己方才對她做了什麼不敬的事情,倒將所有的錯都推到了她身上,指責她忘恩負義。
若狹瞟他們一眼,見他們竟然怒極地看著她,想起方才就是這兩個人解了自己的衣裳......心中頓時湧上一股子噁心的味道,竟差點吐了出來。
但眼下很明顯不是一個好時機。她硬是咬牙切齒吞了回去,連忙撇開視線,冷冷道:「住嘴!」
但那兩人哪裡說住嘴就會住嘴的,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又是求饒又是咒罵的,聲音在這遼闊的大漠之中來回震盪,又飄散在了風中,極為刺耳。
周身的異樣感覺刺激著若狹所有的感官,一陣濃濃的血腥氣味湧入了鼻腔,不遠處火光閃耀。若狹抬眼一瞧,只見方才還圍在火堆邊上的人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血肉模糊!
這個黑衣男子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他們全部殺了!
頓時只覺胃中一陣翻江倒海,噁心的味道涌了上來,鼻頭一酸,若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連忙將頭轉向了一旁,開始拼命嘔吐起來。
恨不能將胃裡所有的東西全部吐掉。
她後知後覺地想,自己現在真是沒用,以前看葉琛在漠北沙場上虐殺靈犬的時候吐得昏天地暗,那時候可以歸咎為自己懷孕了,沒想到現在只是看到這種場面,竟然又控制不住開始狂吐。
那兩個跪在地上的人有些傻眼,但只是頓了頓,又開始嚷嚷起來。
黑衣男子冷眼看著面前的一切,嘴角勾起一絲稱不上是笑
020 又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