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狹草草地吃了半塊餅子,又向駝商借了一點熱水,算是解決了晚餐。
她的身子疲憊不堪,便想著早點睡下儲存體力,畢竟明日還得趕路。這荒郊野外左右都是湊合,便在周圍隨便找了一個破敗的房子,稍作清理便躺了下去,縱然累得睜眼都嫌煩,但心中依舊存了幾分警惕,想起方才那幾個商人審視的眼神,她不敢睡得太死。
況且,她身上可帶著五千兩銀票,就綁在小腿上,為的就是萬一路上碰上打家劫舍的,她能夠速速花錢消災。
但若是錢財外露這麼多,保不齊對方就要將她滅口咯。
人固有一死,但她現在還有急事要做,還有小豆包要養活呢,可不能出什麼事情。
心中想著念著煩著,到底還是因為太累而睡了過去。
夢裡卻始終不大安生,總覺得有人在自己身邊敘話,嘈雜的聲音嗡嗡作響,不停地鑽入自己的耳朵里,實在惱人。
若狹漸漸轉醒,眼睛睜開一小條縫隙,微亮的火光閃閃爍爍在她眼神搖晃著,有兩個黑色的人影擋在自己面前。若狹心中一凜,連忙凝神看去,果真是方才蹲在一旁打量她的那兩個商人。
兩人並沒有察覺她已經醒來,還在輕聲細語地說話:「明日還得趕路呢,你也真是吃得消的,非得要看看她是男是女,不管她是男是女,對我們都沒什麼好處啊。」
「切,我樂意,再說了,爺已經半個月沒有見過活著的女人了,稀奇不行啊!」
「得了,就算她是女的,丑成這個樣子,也實在是讓人提不起興致。」
「嗯,確實丑了點,得嘞。我們打個賭,要真是個女的,你可得將你收來的二十兩銀子分我一半。」
「行啊,那你解開她衣裳瞧瞧。對了,動作輕一點,我看過這人的手,恐怕是個練家子的,你可不要驚動人家。到時候鬧大了可不好。」
「說什麼呢,我們這裡這麼多人會怕她?再說了,她真要是個練家子會到現在都還沒醒......」
說著,兩人的視線看向了身旁的若狹,若狹連忙閉上了眼睛繼續裝睡。
藏在袖口中的拳頭卻慢慢地握緊,暗暗使勁兒,另一隻手悄悄移向了自己腰間的匕首,全身僵硬,蓄勢待發。
如若真只是打個賭瞧一瞧也就罷了,若是敢得寸進尺。她定要他們好看。
那人的手碰上了她腰間的衣裳,一把扯開了她的腰帶,動作輕緩地解開了她的外袍。卻見她裡頭還裹著層層衣服,便又去解她裡面一件襖子......真是兩個閒得無聊的,若狹只覺得心底萬分憋屈,要是她現在身懷武功,可得將他們揍到爹娘都不認識!
但偏偏她還得靠他們一起到邊關呢!若狹心底暗暗道,到那時候再教訓他們也不遲,左手一把痒痒粉,右手一把化骨粉。看他們膽子肥到哪種程度,她就給他們嘗哪一種。
卻不知那兩人越解越起勁,手中的動作也放肆了幾分,竟然明目張胆地摸上了她的腰際。
都說男人的頭和女人的腰摸不得。古人的話還真是童叟無欺,至少若狹被這一摸,全身都激起了雞皮疙瘩,差點驚得從地上跳起來,拔劍相向。
忽然又想到了什麼,若狹心中一驚。糟了,她這回沒有束胸。
她以前本是用不著束胸的,但自打懷孕之後,身子便越發的豐腴了起來,更別說生了小豆包之後身子更是前凸後翹。以前還擔心自己前面一馬平川,卻不想現在已經波瀾壯闊,只是那兩糰子肉肉擱在以前她或許還會覺得甚為歡喜,但對於今日這種形勢而言明顯不是一個好的現象。
敢再得寸進尺,她就直接讓他們嘗嘗化骨粉的滋味!若狹心狠道,面色冷凝。
偏偏那兩人卻尤不知大難臨頭,竟還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交談起來:「嘖,你還別說,這女人看著丑不拉幾的,但這身段,還真是......」
「胸真大......」
「我倒覺得這雙腿真漂亮,又長又直,嘖嘖......」
他說著,眼中有精光一閃而過,面色貪婪而醜陋,伸手就要去點若狹的穴道!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的手馬上要落下的那一剎那,只覺得背上被人猛地一點,而後全身便再不能動彈!這個感覺他亦
020 又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