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家的小嬌娘.
&位侯爺不是素日閉門不出麼,怎麼好好地忽然要來拜訪父親?」
顧齊修呵呵笑了下,溫和地望著女兒:「還不是因為你嗎,說是前幾日在路上遇到了你的馬車,多虧了你的幫忙,要不然怕是要在那裡等許久呢。明日個你先不必急著去書院。」
阿煙一聽這個,簡直是差點噎到。
這種事兒,原來還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
她低著頭,輕輕用筷子叉起一個豬手來,凝視著那豬手,腦中卻是浮現出當日在馬車中,她恰好和對面馬車的沈越對望的情景。
一個小孩子罷了,他這是要掀起什麼風浪?
事出異常必有妖,她抿唇輕笑,想著無論他到底要做什麼,自己只是靜靜地作壁上觀就是了。
左右,這輩子,她和他們沈家,是再也不想有什麼干係了。
誰知道此時,忽聽到一陣咳聲,阿煙抬首看過去,卻見一群人正盯著自己筷子上的豬手。
顧齊修終於忍不住了,問女兒道:「阿煙,父親知道你自從病了後,便格外愛吃這豬手,所以今日特意命廚房做了黃豆豬手給你。只是你吃便吃了,怎麼如今卻要盯著這豬手格外打量?」
阿煙這才發現,自己太過專注地想這事兒,竟然略有失態。
她忙笑了下,認真地對父親道:「父親,我只是這幾日在寺中清苦,一直茹素,忽而見了這等油膩之物,難免有些猶豫。」
顧齊修一聽便呵呵笑起來,眸中越發慈愛:「你在寺里怕是連個油水都沒有,素齋不好吃啊,這幾日想吃什麼,便讓廚房給你做。」
李氏從旁聽著,忙連連點頭:「可不是麼,三姑娘要吃什麼,儘管說。」
而當李氏這麼說著的時候,立在一旁的周姨娘卻有些不滿,她忍不住瞪了眼顧雲。
顧雲蹙眉,知道姨娘這是嫌自己最笨,如今一家人親親熱熱的,唯獨自己,竟仿佛被冷落一旁。
不過她也是有自知之明的,顧煙那是原配嫡女,是父親最為疼愛的,而顧清則是家裡唯一的男丁,又是如今夫人的嫡子,於是這家中三個孩兒,可不就是活該她被冷落麼。
誰知道這獨自黯然的時候,卻聽到阿煙笑著問道:
&姐姐的嫁妝也該置備齊全了,可曾缺了什麼?」
顧雲抬起頭,發現全家人都看著自己呢,就連父親也難得笑道:「是了,原想問問的,這幾日竟忘記了。」
顧雲提起這事兒,還是有些羞澀的,她不像顧煙一般出入女子書院,來往間都是達官顯貴,便是和那太子啊燕王啊都是自小玩到大的好友。
她抿唇輕輕笑,低聲道:「已經準備得齊全了,倒是父親費心了。」
顧煙望著自己這二姐姐,心裡不免有些感嘆,其實在這家中,往日確實是這姐姐受了委屈呢。後來父親遭受貶低,病重而去,她可是比誰都傷心的。
再後來,自己跟隨沈從暉和沈越離開燕京城,她大著肚子特意來送行呢。
於是她笑望著顧雲道:「姐姐說是備齊了,我卻不信的,等下我要親自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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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膳後,顧清跟著李氏過去歇息了,顧煙去了書房陪著父親說了一會兒話。顧齊修先是講了如今宮中的事,說是皇后如今病得厲害,後面還不知道會如何。這皇后若是就此去了,從此太子越發勢單力薄,因此如今太子的外家正是奔走設法,聯絡各方勢力。
阿煙聽著,不免蹙眉,想著這才是本末倒置呢,其實最有權決定是否更換儲君的那個人,可不是皇上嗎?
你越是試圖鞏固自己朝中勢力,越是讓這位年邁的皇帝不悅。
人越活越惜命的,老年人都不喜聽到白事兒,更不希望看到有人開始越過自己去奔走那些自己身後事。
聊完這些,父女二人不免感嘆一番,然後顧齊修便問起阿煙那太子和燕王的事兒了。
阿煙倒是也沒什麼避諱的,便把太子和燕王對自己的情義都說給父親聽。
這顧齊修看女兒說起這些眉眼輕淡,毫無女兒家羞澀,知道她根本是對這兩個人不上心的,當下越發放心,笑道:
32| 29. 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