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欲蓋彌彰的捂著自己的嘴巴,不斷搖頭來否定,剛才那個不小心說出口的真相。
盛明殊和盛淮可不是那麼好糊弄過去的人,三言兩語的就從盛宴的口中詐出了真相。
盛宴欲哭無淚的被趕走後。
盛明殊率先沉不住氣了「不行,我得去找意兒談談,她喜歡誰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喜歡謝珩。」
盛淮冷靜下來,急忙勸道「殊兒,先別著急,咱們這麼貿然地前去,恐怕會適得其反,此事得從長計議」
盛明殊只能又坐了回去,面上卻出現一抹化不掉的憂愁「淮郎,意兒竟然喜歡上了謝珩,這可怎麼辦才好啊,這兩個孩子是絕對不可能走到一塊兒去的」
盛淮也是在那裡唉聲嘆氣「誰說不是呢,如果不是因為當年的那件事,兩個孩子走在一塊去,我們肯定是樂見其成的」
「可現在誰也說不清楚,以後會發生些什麼,怕就怕,謝珩會辜負了咱們的意兒」
「唉」兩人齊齊嘆氣。
盛意那邊哭過一場後,也覺得心情好了不少,今天吃飯的時候,也主動出現在了餐桌上。
換作幾個時辰前,盛明殊可能還會對盛意關切問候一番,可自從知道謝珩的事後。
盛明殊也沒了關心女兒的心情,滿腦子都是在想該如何斬斷二人之間的情絲。
正在這時,盛宴帶著一封信,咋咋呼呼的沖了進來。「爹爹,門外有一個自稱是你家人的女子,給你送了一封信」
盛意的注意力立刻就集中了,臉上強撐著笑意,假裝八卦的問道「那個女子長的可有我娘親好看」
盛宴仔細回想一番後,搖了搖頭「她一襲紅紗遮面,看不清楚容顏,不過那衣著打扮,像是南疆那邊的人。」
「爹爹,你認識南疆人嗎?」
話音剛落,盛明殊突然失手打翻了手邊的杯盞,杯子碎了一地。
下人急忙進來打掃,盛明殊卻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南疆那邊的人,終究還是找過來了。
盛意歪著脖子一臉不解的看著盛明殊「娘親,你今天是怎麼了,我總感覺你好像心不在焉的」
盛明殊抬手揉了揉眉心,面露疲憊之色「可能是最近沒休息好,累著了,你們慢慢吃著,我回去小憩一會就好了」
盛明殊要離開,盛淮這個妻奴自然也是緊趕著跟上去。
回到二人的庭院後,盛明殊才終於卸下了偽裝,她用力地拉著盛淮的手。
盛明殊的語氣裡面儘是隱藏不住的慌亂「淮郎,南疆那邊的人居然找過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盛淮安撫性地拍了拍盛明殊冰冷的手掌,小聲寬慰「別怕,南疆聖子早在十幾年前就死了,現在活在世上的,唯有盛淮。」
「可你身上的蠱…」盛明殊話說到一半,盛淮便抬手捂住了她的唇。
盛淮掛著溫和的笑,語氣堅定「殊兒,別怕,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盛明殊還是覺得沒有安全感,死死的抱著盛淮的腰,用力之大,仿佛要將盛淮嵌入懷中。
盛淮動作輕柔的碰了碰盛明殊的發頂,聲線也難掩寵溺「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還這麼愛撒嬌」
盛明殊微微昂頭,小聲的哼了一句「還不是你慣的」
即使在盛淮的寬慰之下,盛明殊還是有些擔心,她並沒有坐以待斃,而是主動派手下的人去尋找那名紅衣女子了。
盛明殊萬萬沒有想到,她一直沒找到的那名紅衣女子,居然在第二天,被盛宴親自領進了門。
第二天一早,神情疲憊的盛明殊看著突然出現的那名紅衣女子,整個人瞬間精神了,如臨大敵的死死盯著那名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嬌笑一聲,抬手便解開了面紗。緊接著,便綻放出一個絕美的笑意。
「明殊姐,多年未見,你可還安好?」
盛明殊看著眼前這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吃驚不已「拓跋珠,你怎麼來中原了?」
拓跋珠笑了笑,主動上前挽住盛明殊的胳膊「自然是來尋你們的,對了,明殊姐,我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