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夜間離去的動靜,並沒有驚動任何人。
將軍府內。
自從盛意悲憤離去後,謝珩整個人都顯得不對勁了起來。
謝珩自從打開盛意帶來的那個箱子後,就一直盯著箱子裡面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發呆。
水也不喝,飯也不吃的。
謝寅在旁邊也是絞盡腦汁的,想要找點辦法,讓謝珩心情愉悅一點。
謝珩卻突然開口問道「謝寅,你可還記得,我們相識多少年了」
謝寅答「12年了」
「竟然都已經這麼久了」謝珩像是突然陷入了某些回憶裡面,自顧自的打開了話匣子。
「謝寅,你知道嗎,其實有一段時間,我挺嫉妒你的,阿爹阿娘常年在外征戰,我卻不能陪伴在他們身旁,而你這個義子,卻可以光明正大的呆在邊疆,給阿爹阿娘盡孝」
謝寅苦笑「兄長,好好的,怎麼回憶起過往來了?」
「還有,在京都所有人都在誇我阿娘巾幗英雄,阿爹戰神將軍時,我那時卻卑劣地想過,如果他們是平民百姓就好了,就可以一直陪著我長大。」
「謝寅你知道嗎,即使阿爹阿娘很厲害,但我還是會在他們看不到的角落受許多委屈,有一次我發高熱,人都快燒傻了,卻被族裡面的堂兄扔進了水潭」
「我還記得那是一個冬天」
謝珩說到這,謝寅已經怒不可遏地捏碎了兩個茶杯。
「謝家欺人太甚,義父義母保家衛國,他們卻在族中如此欺辱於你」
謝珩卻毫不在意的笑了,仿佛故事中的男主角不是他一樣。而謝寅也從接下來的對話中,得知了關於兄長的那些陳年舊事。
「阿爹阿娘還在時,他們平時也不敢做得太過分,可阿爹阿娘戰死沙場的消息一傳來,我不僅被掃地出門,就連阿爹阿娘留下的東西,也沒能護在手中」
「當時我就在想,如果我沒那麼懦弱,告訴阿爹阿娘我被欺辱的事情,他們是不是就不會遠走邊疆,一去不回」
「唉」謝寅重重地嘆了口氣,壓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已經沉浸去的謝珩。
「我和盛意是在學堂認識的,那時夫子誇我的字寫得比她的好,盛意不服氣,總是來找我的茬,後來也是盛意去求長公主,我才不至於落的小小年紀就以乞討為生」
「剛開始我很厭惡盛意,覺得盛意跟欺辱我的那些世家子弟是一類人,可後來,我卻十分感謝盛意。」
「盛意會教訓那些欺負我,看不起我的人,會教導我,只有自身強大起來,才不會任人欺辱」
「會在我不高興的時候安慰我,也多虧了她,我才苟延殘喘,努力活到今日」
謝珩說到這裡以後,也徹底的停止了回憶,將那些小東西一一歸類在箱子裡後。
謝珩整理好情緒,才再度看向了謝寅。
謝寅原本有千言萬語的話,想要說出口,可是當他看見謝珩那雙眼時,千言萬語最後都化為了一句話。
「兄長,我們遲早會苦盡甘來」
謝珩抱著箱子準備離開前廳,腳剛踏出去一步。
謝寅帶著些疑問的聲音,就在背後響起「兄長,你當真不想再爭取一下郡主嗎?」
謝珩留下不敢兩個字後,便毫不拖泥帶水地消失在了謝寅的面前。
謝寅坐在前廳不斷沉思。
不敢,而不是不想,看來兄長不是不想爭取,而是害怕爭取到後,郡主會陷入兩難的境地。
或許長公主說的真的是對的,趁著這會兒兩個人愛得還沒有那麼深刻,長痛不如短痛。
謝寅也在不知不覺中,逐漸偏移了自己的陣地。
時間一晃,一個晚上就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拓跋珠特地去買了一些京都有名的早點,想要好好地安慰一下情場失意的侄女。
可是當拓跋珠打開門,看見裡面空無一人時,拓跋珠整個人都蒙圈了。
找遍整個房間,最後卻只找到一封盛意留下的親筆信。
親筆信上只簡單地寫了幾句話。
「爹爹,娘親,我
第36章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