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悽厲的聲音,讓蕭祁天縮了縮脖子,這聲音真的太嚇人了。
然而很快他就知道為什麼了,只因南宮澈那已經吹彈可破的肌膚,下面出現了一些小東西。
而那些小東西還是活的,透過那幾近透明的肌膚,他們都能看到南宮澈皮膚底下有很多像是小蟲子一樣的東西在爬個不停。
看到這一幕,蕭祁天小心的往後退了幾步,果然他還是低估了寧夢瑤的變態程度。
寧夢瑤淡淡的看著面前的一切,嘴角微微的勾著:「是不是很疼?」
「妖……妖女。」南宮澈迷糊的聽著寧夢瑤的話,咬牙說道。
寧夢瑤笑面如花的看著面前的南宮澈,嘴角嘲諷的勾著:「是啊,我就是妖女,可這都是被你們給*的呢。」她也不想這樣。
她從來不想與任何人為敵,將通寶齋發展到這個地步,也只是為了讓她能夠肆意的生活。
可她發現,好像肆意的生活漸漸的變的麻煩了,尤其是在通寶齋身份暴露之後,很多的事情都變了,這些人看她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了什麼稀世珍寶,眼中滿是掠奪之色。
既然這樣,那麼她化身妖女又如何?只要能夠讓這些麻煩都遠離她,那麼她甘之以待。
南宮焰看到寶貝女兒這個樣子,心中有些難過,如果早點找到女兒,那她就不會這樣受傷了。
「瑤兒,都怪爹沒用,那麼久才找到你。」南宮焰走到寧夢瑤的身邊,很是自責的說道。
寧夢瑤冰涼的心,在這一刻變的溫暖:「爹我不怪你。」
有喬天暢,有南宮焰,有梅若琳他們,有楊樂樂一家,有蕭祁天這個朋友,其實她擁有的很多,至於別人,又與她何干?
「天暢其實我擁有的很多很多,我該知足的。」
「寧夢瑤你這樣只會讓世人唾棄。」南宮月突然開口,看著以初見時完全不一樣的寧夢瑤,南宮月心中有了一絲絲的異樣,好像這樣的她,讓人有些心疼。
「哈哈哈,世人唾棄?不管他們背地裡怎麼說,明面上他們敢說我什麼?」不是寧夢瑤囂張,而這就是事實,她手中的權利,她的身份,註定了沒人敢在她的面前說什麼。
南宮月沉默不語,只因寧夢瑤說的都對,沒人敢在她面前說難聽的話,甚至是巴結都來不及。
「啊,南宮月你殺了我。」南宮澈突然慘叫出聲,手不停的抓著自己的臉。
臉上的皮膚被他抓破,血慢慢的從他的臉上流了出來,那樣子讓寧夢瑤嘴角微微的勾起。
然而那些血流的位置卻十分的怪異,在流到某個地方之後,就好像被凍住了一樣,再也分散不開。
漸漸的周圍的人發現,那些血跡在蕭祁天的臉上形成了一朵朵妖艷的血紅色花,那花讓人忍不住有些嚮往,又有些讓人懼怕,想要遠離。
「知道這是什麼花嗎?」寧夢瑤看著南宮澈臉上那血紅妖艷的花朵。
「什麼?」
「地獄的接引之花,名曰彼岸。」寧夢瑤聲音清冷的說道。
那花就是彼岸花沒錯,很美卻又十分淒涼的一種話。
「彼岸?」
「恩,有花無葉,有葉無話,傳說開在地獄的忘川河邊,血紅的一大片,被稱為接引之花。」寧夢瑤曾經很喜歡彼岸花,甚至不顧家人和凌洛的反對在自己的住處種了一大片,紅色,黃色,白色,幾種顏色,她唯獨喜歡紅色。
那大片大片的紅色,遠遠的看去,好像地上沾染了猩紅的血跡,真的很美,美的淒涼。
蕭祁天下意識的去看南宮澈,發現當他臉上那被稱為彼岸的花,開滿了一臉之後,南宮澈的氣息漸漸微弱,當花朵盛開之後,南宮澈的呼吸在這一刻停頓,只留他臉上,手上那無比妖艷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