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辰與博淵對弈。
博淵如八月也贏了靖辰三局,靖辰微皺眉,「四皇子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不止為下棋吧?」
「哦,我今來,就是看你如何助我,讓父皇同意我離開!當然也可以拒絕。」博淵看似笑眯眯的眼神後,卻如刀子一樣寒。
靖辰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他的那句「當然也可以拒絕」,不是玩笑話,興許會卸磨殺驢,可為用腦袋換的代價,「你說,我做。」
「好,我最喜歡與聰明人打交道,但我從不做虧本賣買。」
靖辰一聽,自己已經被他拿得捏死死的,三句話不離威脅,「證據確鑿無疑,就行!」
「行,告辭,對了,那個秦月兒為何人?」博淵走出十來步,又折回來問。
靖辰看著一身純白長袍,身材修長,溫文爾雅的博淵,實在想不出他為君子還是小人,「皇后看我腿欠安送來陪我的!」
「難道是皇后娘娘已經對你起疑心?」博淵不能不想到這點,一旦露餡,一定要棄卒保帥,否則滿盤皆輸。
「沒有!她今日來,特別熱心!」靖辰說的真話,自己甚至妒忌那個真的靖辰。
「哦」博淵意味深長的哦了聲,便迅速轉身疾步,頭也不回地離開。
八月沒有能聽到他們的談話,便悶悶不樂地躺在,由兩位奴婢們收拾出來的靠牆一間小床上,眼睛看著外面的夕陽,自己什麼時候找到家人,不過寄人蘺下的日子呢?
「起來,你真以為自己是大小姐呀?」一個綠衣婢女過來手指她。
「叫我嘛?」八月莫名其妙,林綺月沒有說讓自己做事啊。
「不是你,還是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量,做美夢,向太子投懷送抱呢!」另一個穿淡藍衣服的婢女直接上來擰耳朵。
八月痛得甩手一推,那婢女沒站穩摔倒了。
綠衣婢女,連忙上前,一把拽住八月的長髮,死勁猛扯,痛得八月淚在眼中打轉,兩手奪自己的頭髮,地上的婢女也站起來,拔下頭上的銀釵,對著八月的臉就狠狠地猛劃了下去,口裡罵道,「狐媚子,讓你勾引太子!」
「啊,滾開!」八月使出五分的內力,兩個婢女身子飛到幾米之外,鼻青臉腫,暈頭轉向爬起來定了一下神,就急急忙忙跑出去告狀了。
蘇北成,推著靖辰過來。
兩婢女狂奔,嘴裡叫著,「妖女太子,太子,狐狸精會妖術,看把我們打得!」
剛轉身出來的博淵正好與她們迎面,聽到她們口中的「狐狸精」,便停下腳步,對蕭虎說,「走,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太子府,吵吵嚷嚷,成何體統!」蘇北成怒喝道。
「哎呦,太子,你要為我們做主呀!」兩個不知死活的婢女依然哭哭啼啼。
博淵等著靖辰一起,跟著兩個吱吱歪歪的婢女到了簡陋的房間。
博淵一眼看到八月,坐在床上,半邊臉上都是血,他心痛得不知所措,連忙上前抱起她,「傳太醫!」
八月輕聲說,「請四皇子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謝謝關心。」
「什麼?你會醫?」博淵一愣,又把她重新放到床上。
「是!」
「說,你們誰弄的?」博淵一改平日的笑臉。
「是她偷懶,四肢不勤,五穀不分,我們教她做事,她就打我們!」
「太子,你讓月兒跟下人一起住?」博淵看著靖辰,眼睛一點一點地冷。
「她就是一個奴婢,不跟我們住,難道還跟太子住嗎?想得美!」
「蕭虎,給我掌嘴五十!」博淵冷聲道,他一低頭,看到地上一股長長的青絲,輕輕撿起來,看到兩個婢女頭髮梳妝得整齊,再看秦月兒的頭髮,零亂,挽起的發也散開,「你們說,她打你們,這是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