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桿紅纓槍。
衛廷英姿颯爽地接過。
秦滄闌挑了一把長劍:「來,過兩招!」
衛廷道:「那就請祖父賜教了。」
「第一招,蛟龍入海!」
秦滄闌手挽劍花,勢如蛟龍朝著衛廷劈斬而來。
衛廷手握長槍去擋。
這是他一次正兒八經與秦滄闌交手,早先在梨花巷那一回,二人只過了一招,且秦滄闌明顯沒動真格。
這一次,秦滄闌是存了指教他的心思,下手略重,幾招下來,衛廷的雙臂已微微發麻。
秦滄闌一招接一招。
「男人腰力要好!」
「腿力要夠!」
「臂力勁猛!」
「收放自如!」
秦滄闌擁有幾十年渾厚的內力,武學境界早已步入巔峰,衛廷與他交手,慘是慘了點兒,實則受益匪淺。
秦滄闌點到為止,不能真把人揍壞了,回頭寶貝孫女兒該生氣了。
他一劍將衛廷的紅纓槍挑了過來,拋回架子上放好,順便將長劍也插回了架子上的劍鞘。
「你祖父當年的紅纓槍在大周難逢敵手,你小子還得練吶!」
「是,小七謹記。」
衛廷對於秦滄闌的武功是發自內心佩服的,態度上自然不會傲慢。
秦滄闌擺擺手:「明早再來練。」
「明、明早?」衛廷一怔。
秦滄闌道:「啊,忘記你官復原職了,那伱下了朝再過來,我等你,反正我辭官了,閒來無事。」
衛廷:這是您閒不閒的問題嗎?
秦滄闌:呵,讓我孫女兒在你家當沙包,那你就過來給我當沙包!你的嫂子們揍我孫女兒幾下,我雙倍揍給你!
衛廷:我突然有點兒懷念做上門女婿……
切磋完畢,蘇小小也做了一大碗蓮子羹過來了。
秦滄闌立馬散發出慈祥的光輝:「小七不錯,武功有進步。」
衛廷皮笑肉不笑:「祖父指點得好。」
蘇小小問道:「你們聊什麼?」
秦滄闌笑道:「沒什麼,切磋了一下。好香啊,是蓮子羹嗎?」
「嗯。」蘇小小點點頭,「二狗和大虎那邊已經送過去了,這一碗是你們的。」
她盛了兩碗,秦滄闌與衛廷一人一碗。
趁著秦滄闌喝蓮子羹的功夫,蘇小小將郭丞相與畫像的事兒說了。
「大長公主?倒是的確聽說她出家了。」秦滄闌深深地皺起眉頭,「華音當年與她有過一陣子的來往,後來……華音與太后的關係鬧僵了,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走動也少了。她大婚之後沒過幾年,便與駙馬搬去了青州居住。華音每次回鄉祭祖都會在她的府邸住上一陣子……後來駙馬病重,她與駙馬回京治病,兩年後,駙馬撒手人寰。」
言及此處,秦滄闌頓了頓,「怎麼會是她?」
秦滄闌也難以置信。
可轉念一想,華音當年就是在青州遇害的。
而青州是大長公主的封地,大長公主又對華音的行蹤了如指掌……
雖說華音是被秦江的娘害死的,但會不會背後還有一個大長公主?
秦滄闌道:「可是她沒理由害華音啊。」
這也是蘇小小想不通的地方,可太多事情都恰巧與慧覺師太有所關係,比如蘇華音遇害的地點,又比如白蓮教在梨花巷的密道。
幾人沉默片刻。
秦滄闌問道:「晚上有個接風宴,你們一會兒是從這裡直接過去,還是先回一趟衛家?」
蘇小小道:「先回一趟衛家,把大虎二虎小虎送回去。」
秦滄闌點頭:「也好。」
蘇承被親爹坑得太慘,醉得不省人事,一直到女兒女婿離開也沒醒。
傍晚,蘇小小與衛廷入宮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