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刻鐘後,衛廷、鬼怖、衛六郎、凌雲、景弈以及痊癒的千遙師兄,連夜出發前往殺手盟。
宮主與衛胥、衛青留守百花宮。
江觀潮此人十分記仇,擅闖過殺手盟的人包括凌雲在內,全都被他視作眼中釘。
因此,哪怕凌雲是夏侯卿的嫡親兒子,也別指望江觀潮會給雲凜面子。
「勝算多大?」
鬼怖問。
「不知道。」衛六郎搖搖頭。
鬼怖:「我在問小七。」
衛六郎:「哦。」
衛廷道:「不到三成。」
鬼怖皺眉:「江觀潮這麼固執?」
衛廷:「我是指見到江觀潮的勝算。」
鬼怖:「」
衛廷道:「江觀潮支持凌雲的可能性不到一成。」
鬼怖與衛六郎倒抽一口涼氣。
景弈:「那要是,城主當真把城主之位傳給了凌雲,江觀潮也不會聽命於凌雲嗎?」
衛廷想了想,說道:「真有那麼一日,或許會聽吧,但讓他扶持凌雲去爭奪城主之位,他是絕不可能輕易答應的。」
衛六郎撇嘴兒:「不如讓他被夏侯儀殺掉得了!」
說是這麼說,他心裡其實明白,江觀潮在,殺手盟在,江觀潮死,殺手盟便會一點點淪為夏侯儀的囊中之物。
兩害相權取其輕。
「為什麼幾乎沒可能的事,你們還是要堅持去做?」
凌雲輕聲開了口。
鬼怖恣意道:「這就是衛家人的士氣!」
衛六郎握拳!
景弈也握拳!
衛廷欣慰地看向他:兒子真乖。
景弈黑了臉:拔劍!
-
月黑風高。
一輛馬車飛快地駛離城主府,踏上了通往殺手盟的必經之路。
馬車顛簸得厲害,常管事的腸子都快顛斷了。
蒼狼扶住他道:「乾爹,要不咱們歇會兒吧?」
常管事蒼白著臉道:「不可二太爺既已知曉城主印的下落,必會馬不停蹄地趕往殺手盟。我們不能讓他們捷足先登!」
蒼狼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只是苦了乾爹了。」
常管事痛苦地捂住肚子:「無妨我這條老命死不足惜」
蒼狼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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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廷一行人出發後,蘇小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想到衛廷臨行前的那句話,蘇小小的耳朵酥酥麻麻的,抱著枕頭滾了個來回。
院子裡,殺奴又在陪衛小寶拋高高了,衛小寶笑得咔咔的。
蘇小小把枕頭一扔,下了床,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隔壁屋,聖女睜開眼,也掀開被子出來了。
蘇小小帶著聖女去了百花宮的地牢。
目前地牢裡只關押著一個犯人——來自醉生夢死閣的綠衣花魁。
蘇小小已知她的名字,叫青兒。
她的功力被聖女吸了一部分,給她剩了一半,主要是為了對抗她體內的灼氣,不然她早就一命嗚呼了。
她在百花宮的地牢吃好喝好睡好,一段日子下來,臉都圓潤了。
蘇小小去看她時,她正盤腿坐在地上,一臉苦大仇深地掐自己腰上的肉。
「咳。」
蘇小小清了清嗓子。
青兒立馬收回手,一臉冷漠地望向蘇小小:「你來做什麼?大半夜不睡覺。」
蘇小小挑眉道:「你不也沒睡?」
青兒懶得與她爭論:「我想喝水,叫半天了,一個看守的弟子都沒有!」
蘇小小淡道:「白天看著你就夠累了,怎麼,你還想人家晚上也守著你?」
青兒嘴角一抽。
沒見過這麼不像地牢的地牢。
蘇小小拉開了牢門。
青兒一怔,看著一拉就掉的鐵鏈:「沒、沒上鎖?」
蘇小小風輕雲淡地走進來:「是啊。」
1126 腹黑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