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那白袍公子死死的拽著。一窩蟻 m.yiwoyi.com那傢伙也不知道憐香惜玉四個字怎麼寫,稍不注意,憐曉的手邊被勒出了紅印。
早知道就不裝柔弱了。她不發火,這傢伙還真當她是病貓啊。
只要她的手稍稍一動,那藏在指縫中的銀針便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扎在他的死穴上。然後,他就一命嗚呼了。他一死,這茶樓必定大亂,只要她趁亂逃走,他就死無對證了。
「說,你是不是故意的!」白袍公子不依不饒。
「不是,怎麼會是故意的呢?借小的一百個膽,小的也不敢。」憐曉不耐煩的去掰他的手,指縫間的銀針從星綺的眼前一閃而過。
星綺縴手一揮,準確的抓住白袍公子的手腕,「公子,這少年是在飄香閣中的毒,飄香閣自會負責。該賠錢的賠錢該請大夫的請大夫,這人沒出大事兒,已是不幸中的大幸。至於這個小廝,飄香閣自會處理,就不勞公子代勞了。」
白袍公子不肯放手。星綺縴手一動,他眉頭深鎖。
「嘶」,一聲冷哼之後,白袍公子的手邊沒了知覺。
「公子,飄香閣有飄香閣的規矩,還請公子諒解。來人,將他帶下去,嚴加看管。」
星綺冷喝一聲,身旁呆愣的小廝麻溜的將憐曉拖走。憐曉一臉不樂意的看向星綺。星綺直接一掌拍到了她的胸口。
「啊!」憐曉氣悶的叫了一聲。
星綺朝她遞了個「你給我安靜點」的眼神,冷冷道:「關柴房去,沒我的吩咐不准給她送吃的喝的。今日的事情,晚點我再和她好好算算。」
「可是……」白袍公子堵在一旁死活不肯讓路,星綺走過去,一手搭上白袍公子的手腕,稍一用力,那白袍公子便痛得臉扭成了一團。
「公子,你可得想好了。只要你動了這個手,那你便從受害者變成鬧事的了。我說過,我們這邊會賠禮道歉,若是這個沒法滿足你,我們對簿公堂也行。只是,想在飄香閣鬧事兒,沒門!」星綺惡狠狠的說道。
冷美人若無其事的說起這威脅人的話來,更像是從冰窖里剛運出來的千年寒冰,全身上下都散發著瘮人的寒氣。
「是文墨失禮了。不過,她著實可疑。明明是個嬌小姐,卻扮成小廝來給我們上茶,若不讓我把她帶回去嚴加審問,我著實不放心。」白袍公子咄咄逼人道。
「你這個姓柳的,誰想謀害你。你是不是被謀殺的次數多了,隨便見到什麼人,便會疑心那人是不是會害你!」憐曉忍不住罵道。
既然他已經看出來她是個女的,她也懶得再扮下去。這個情況下,女子示弱倒是更容易引起旁人的同情心。
「我好不容易從家裡逃婚出來,身上的銀子被人偷跑了,好不容易找了個地方能夠遮風擋雨勉強維持生計,你就這樣給我攪黃了,你要怎麼負責?而且,第一次給你上茶的又不是我。人家給我說拿什麼我就拿什麼,這拿錯了,你就怪我了?你這腦子怎麼長的?就算是有人要害你,那人也不該是我吧!」
說了這麼多,憐曉一口氣兒都沒有換。柳文墨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旁邊看熱鬧的人兒一聽,覺得憐曉說得也有道理。
這小姑娘一個人出門在外,身無分文。好不容易找了個容身的地方,卻又出了這事兒。看她那無辜的模樣,想著也不可能騙人。
「這個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吧!」
「對啊對啊!老闆娘都說要賠禮道歉了。這人兒也沒出什麼大事兒,就放過這小姑娘一馬吧!」
「公子,你也沒證據證明這小姑娘是故意的。就算上官府,你這官司也贏不了啊!」
「小姑娘,你也長點心吧。下次,別再當冤大頭了!」
……
看著輿論一邊道,柳文墨也不好再說些什麼。憐曉被人帶走之後,柳文墨立即派人去跟蹤憐曉,看看這個老闆娘到底要把她如何。
星綺倒也沒有食言,直接讓人將憐曉關到黑乎乎的柴房裡去。同時從外面上了三道鎖。
憐曉被帶走後,看熱鬧的人也都散了一大半。見到眼前的路沒人阻擋,鸞月起身說道:「夫人,天色不早了,該回府了。不然,管家該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