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管家才帶著柳薇兒回來了。
回來後,柳薇兒也沒敢回自己的房間,而是被管家暫時安排在了他的住處。
隨後,管家這才親自去找柳夫人一趟。
得知柳夫人就在柳薇兒的房間等著她的時候,管家又匆匆趕去。
等到了柳薇兒的房間,管家看見了趴在桌子上休息,顯得毫無精神的柳夫人。
他輕喊了兩句,柳夫人驚醒過來:「薇兒?」
管家退後兩步,拱手道:「夫人,您不用擔心,昨夜我一直都守著小姐呢。」
柳夫人抬起疲憊的雙目,看了他一眼:「她人呢?叫她過來說話。」
管家輕嘆道:「小姐現在嚇得不敢見您,她躲在我那邊呢,您要不然先出去,讓她先回自己的房間睡個覺,過幾天再說。」
柳夫人冷哼道:「她還有臉回來睡覺?」
管家道:「她昨夜隨便睡的,睡得很不安心,一晚上都在念叨著娘呢。」
聞言,又很快心軟下來:「行,那我出去。」
話罷,柳夫人便也不停留,繼而朝著院子外面走去。
管家跟在其身後,拱手道:「還有一件事,夫人,陳安說昨天的事情,讓您和老爺費心了,他會有好東西回報給老爺的。」
「回報?就憑他?」柳夫人冷笑一聲,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他一個一無所有的人,用什麼來回報侯爺這樣的大恩大德?
他又能拿出什麼東西來,讓侯爺看得上眼?
反正,柳夫人不相信。
不過對管家來說,他只是把話給送到了,見柳夫人出去,他又連忙去將柳薇兒喊來。
沐浴過後,柳薇兒這才躺在了自己的床上,閉眼休息。
但即便如此,仍舊睡得很不安穩,直到將被子全部裹住,只剩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面,才稍稍有些安全感。
最後,沉沉睡去。
牢房內。
陳安一夜也沒睡得太安穩。
第二天早早將柳薇兒給送走後,便拿著一塊石頭,開始在牢房的牆壁上塗塗畫畫了。
他說過,要給永安侯送一份大禮,那麼就絕不會食言。
當然,這也是他能夠出去的重要途徑!
相信將這個給弄出來,永安侯就能赦免他所有的罪行。
畢竟陳安相信,永安侯絕不是那麼死板的人。
只不過,塗塗畫畫到了一半,卻突然遭到了別人的阻止。
一個獄卒站在門外,陰沉著臉道:「你在幹什麼?想越獄?」
陳安詫異道:「你看我這樣,是越獄的樣子嗎?」
「你把牆壁弄得坑坑窪窪,不就是想鑿空牆壁,然後逃出去嗎?」獄卒沉聲道。
陳安微微一愣,哭笑不得。
「像我這樣鑿,那需要鑿多久,才能把一面牆鑿空?」陳安揚起手中的小石子說道。
獄卒想了想,皺眉道:「幾百天?幾年?你們罪犯為了逃出去,什麼喪心病狂的事都能做,別弄了,牆壁坑坑窪窪的,影響美觀也不好。」
陳安正在畫圖紙。
可是卻遭到了拒絕。
他正想說什麼。
卻聽見外面傳來一道嬌弱又疲憊的聲音:「他想弄,為什麼不讓他弄?」
是柳薇兒的聲音?
她中午又來了?
陳安詫異,隨後朝著外面看去。
果不其然,正是柳薇兒來了。
她清晨才回去的,怎麼現在又來了?
伴隨而行的,還是管家。
那獄卒在看見柳薇兒後,顯得有些疑惑,直到管家將柳薇兒的身份說出來之後,那獄卒才嚇得連忙跪下行禮。
「拜見小姐,剛才是在下唐突了。」獄卒慌亂道。
身為永安侯家的小姐,那就相當於大同城的半個主人。
整個大同城,歸永安侯掌管,他的獨女又有誰敢招惹?
柳薇兒見他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