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yin謀詭計都是徒勞蒼白的兒戲。
當秦城說出「爾等不死大漢鐵騎不止」的時候余善的心臟確實像是被重物狠狠撞擊了一下面如死灰脊背一陣發涼。
此時余善面對秦城等人、面對大漢的心境怕是和當年戰國時列國面對秦國如出一轍彼時秦國的外交使臣在與列國邦交時遇到談不來的事往往會說一句:「爾等就不怕秦國大軍的怒火嗎?」
有實力自然有底氣。
而如今大漢軍隊確實南下了章治城被秦城輕而易舉握在手中閩越北方便失去了屏障門戶大開雖說余善及時從南越調軍回王城憑藉手下五萬可戰之兵能力保王城不失但是此番出擊的漢軍只不過是會稽郡的一郡屯軍罷了若真是惹怒了大漢大漢興兵十萬南下這對剛剛在番禹戰敗的余善而言沒有半點勝算生死不可知。
東方朔等人要避免閩越之地局勢不至於過於失控之前余善的種種算計何嘗不是基於大漢不會大舉發兵閩越?真正害怕矛盾過度激化失控的其實是余善因為那樣一來大漢最多不過調兵十萬二十萬發動一次戰爭而余善等人就是萬劫不復。在這場比較中余善自然更加吃虧。
看著睥睨的秦城、公孫策、竇非和公孫策余善突然感到一陣無力。因為番禹也因為章治更因為今ri這番突然的變故。
良久余善站起身心境也平復不少他朝秦城等人拱手柔聲道:「本王行事欠缺考慮都是受了jiān人的挑唆這才鑄下大錯。本王有心懺悔回去之後必定嚴懲那些亂臣賊子。不過此番南下確有匪亂之事本王也並非是完全不顧及為臣之道只是後來事情發展有些失控......」
「受人挑唆、嚴懲亂臣賊子?呵呵東越王這是打算棄車保帥了?」東方朔直接戳穿了余善內心的算計不屑笑道方才他被余善氣得不輕這會兒還是想討回點場子。
「貴使此言謬矣讓本王汗顏。」余善低眉順眼惶恐道。
余善這幅模樣東方朔也就見好就收得理不饒人不是當下解決問題的辦法於是收斂了幾分囂張:「此番我等奉了陛下指令前來處理閩越事務自然要依照事實辦事否則人心不服我等也無法向陛下交代。東越王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也容不得你抵賴你且如實準備一套供詞而後再收拾一番準備啟程去長安面見陛下吧!」
「本王依貴使所言便是。」余善道心中已經瞭然了幾分既然東方朔說讓他準備一份供詞又說是讓他收拾一番啟程去長安沒有押解的意思就說明此事還不至於讓他丟了xing命或者是身陷囹圇。不過余善也知道自己可能保得xing命在但是王位肯定是不用想了還有自己的那些得力助手自己的班底這會恐怕得賠個jing光。整個閩越王城ri後恐怕再也不是他余善的天下而是閩越王騶丑的天下了。
閩越大地至此變天。
秦城等人最終以周密的布局壓倒xing的力量優勢將東越王余善收拾的妥妥帖帖的。
余善走後秦城東方朔竇非公孫策幾人相視大笑想當初初到吳城時一籌莫展現在也不過半月時ri便將閩越之事辦妥想起期間的種種幾人雖然在事情發生過程中分居三地但是命運卻緊緊連載一起。正可謂一榮俱榮一辱俱辱任哪一方出了問題便沒有今ri眾人歡聚的場面。其中尤其是竇非處境最為兇險。是以事定之後眾人再度聚首都有種浴火重生的感覺。
秦城之前不相信這世有相逢一笑泯恩仇的事情但是今ri與眾人再度聚首除卻一笑確實不知還能有什麼。
驃騎將軍秦城異人東方朔一根經武痴公孫策當代法家大師竇非和jing銳騎兵秦城親兵隊踏足閩越至今ri終讓時局大定。
「來人酒!」秦城大喝一聲大手一揮豪氣干雲。
「與君同樂哈哈!」
......
見過余善之後秦城等人又見了閩越王騶丑。
這位雖然自小被封為閩越王但實際因為當年年幼導致閩越大權旁落余善的年輕郡王。
說起來騶丑這些年的處境倒是和劉徹年彼時的處境有些相似都是年幼登位而無法真正掌權。只不過身在逆境中多年心xing自然遠非常人所能比。
「侍郎幾ri不見更具風采了!」騶丑笑著招呼東方朔又對秦城道:「想必這位便是秦城將軍了吧?」
第三百二十章國之策,如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