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過得緊湊而有序。
該休養身體的休養身體,加上每天都會煲上三四回的電話粥。封立昕這一個星期,也就靠跟這個藍悠悠模仿者情意綿綿的電話活下去了。
該上學的上學雪落最近忙著最後一次英語六級考試。雪落總覺得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專心致志且心無旁騖了。冷不丁的,封行朗那張浮魅的俊臉就會從她腦海里冒出來,然後不停的在她腦海里縈繞、浮現,就像著魔了一樣,怎麼也揮之不去。占據著她的每一個感觀細胞。
自從給封立昕找了這麼一個聲音模仿者,便消停了不少封立昕就像被丟進了蜜罐兒里一樣,封天就惦記著給藍悠悠煲電話粥。
跟藍悠悠見面,或許殘容的封立昕還有些侷促難堪,難免要遮遮掩掩可相隔著電話,他跟藍悠悠便能更好的情意綿綿。
當然,他還沒有發覺電話那頭的藍悠悠,只不過是個聲音模仿者。在封行朗的指導之下,該嬌滴滴的時候決不強勢,該傲慢的時候決不嬌情,跟藍悠悠不但聲音上極為相似,就連說話的腔腔,也是那麼個調調兒
於是,封行朗便能抽來一些時間去打理gk集團中的事務。
風投這一塊基本是停滯了下來,目前只是維穩幾個相對穩賺的業務。經過多年的積累,gk集團的底子很殷實。
「封總,經過這一個星期來周密的調查取證,我發現有人在惡意做空封氏集團的股市。這幫人先是大量入股封低的股票,抬高股價,製造出封氏集團股市一片欣欣向榮的假象,等時機成熟,再大量賣出,圈錢走人。導致封氏集團的股票價格急劇下跌。」
這個精明的華爾街女人,便是封行朗安排進封氏集團財務部門中的。封行朗當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大哥封立昕苦苦經營的封氏集團落在封一明的手中。
封行朗獵狐一般的微眯起眼眸,「有能力惡意做空封氏集團股市的人,一定會是條大魚!」
「您是說這條大魚跟藍悠悠有關?亦或就是那個幕後主使?」助理nina挑明了封行朗的引申意。
「看來這一回,他不但要我們兄弟倆的命,還想要我們兄弟倆的金錢呢!」
封行朗肅然清冷著面容,陰沉沉的戾氣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看起來著實有些駭人。
「那要不要用藍悠悠為誘餌,引出這條大魚?」
「可我怎麼覺得,這條大魚儼然已經知道藍悠悠在我手上,正當誘餌等著他呢?可他卻沒中計……反而對付起了封氏?」
封行朗將目光落在了一旁矗立得像個雕塑一樣的男人身上。
他叫叢剛。一個讓葉時年一直畏懼的人。他冷漠得就像一個世外之人。在叢剛的眼裡,從不分男人和女人,只分活人和死人。
封行朗一般不會動用叢剛。因為叢剛實在是個太無趣的人。
一般情況下,封行朗只會跟葉時年打成一片去飆車兜風,去黑市散打,去夜莊把女人,葉時年都是個很好的作陪者。
可叢剛卻不一樣,因為他太無趣了,只會做一些很直接的任務。
其實對於叢剛,封行朗了解得也並不是很多。他從唐人街撿回叢剛的時候,他幾乎是奄奄一息。身上滿布著砍傷,槍傷,整個人像是從血水裡撈過了,粘稠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令人作嘔。
而事實證明,叢剛的命真的夠硬!
叢剛很忠誠。僅憑這一點,便足以讓封行朗將他留在自己的身邊。
說真的,叢剛這個人很適合當擺設。從封行朗進來辦公室的這一個多小時裡,他只維繫著一個站姿一動不動。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個雕塑。
他的臉色冷毅,身體挺得像標槍一樣的筆直。叢剛並不壯實,相反還有些清瘦,雙手交叉放在腹前,虎口有厚重地老繭,手背青筋明顯,只是靜靜地杵在那兒,就像一座座無法悍動的小山一樣,冷漠得塊冰。
「叢剛,由你去守著我哥吧。」
不到萬不得已,封行朗是不會動用叢剛去守著封立昕的。叢剛是個相當無趣的人,被他守著的人,無疑失去了自由,會很難受。
「記得別太干涉我哥的自由。他不太喜歡整天被人盯著。你守在外面就行了。」
叢剛只是微微垂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