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鑽石級的vip豪華包間,封行朗是熟識的。這是他跟白默和嚴邦三人經常聚集在一起談人生、談理想的地方。只是時過境遷,原本好到可以同穿一條褲子的三兄弟,現在儼然出現了隔閡。
「朗哥,你想見的人在裡面。」白默的神情很嚴肅,甚至於還有那麼點兒不易察覺的小緊張。
能讓太子爺白默緊張的事不多,甚至於面對百來號人在他面前打架鬥毆,他都能淡定的左擁右抱,葡萄美酒。
封行朗知道裡面的人絕對不會是藍悠悠。或許他是知道是誰的。
豪包的門被他推了開來,他穩健著步伐走了進去。
沙發上坐著個男人遒勁的胸肌幾乎要透衣而出,有著斯瓦辛格般健壯如牛的體魄那兩條隨意擱置在吧檯上的勁腿,隱匿著無窮的爆發力一身黑的他給人以毀天滅地的氣勢!不算英俊,卻突顯出男人的剛毅與堅實。
這個男人叫嚴邦!
看到嚴邦之後,封行朗轉身便要離開。
「朗,我也很想平安的救出你們兄弟倆!可當時的情形,容不得我那麼做!」嚴邦站起身來,高大的身軀,如實一堵厚實的銅牆鐵壁。甚至於要比一米八五的封行朗還要高出半個頭。
嚴邦,就是三個月前從火海里救出封行朗的人。
從情理上來講,封行朗是應該感謝嚴邦的,畢竟嚴邦冒著生命危險將他從快爆炸的地下倉庫里把他救了出來。
可事實是封行朗痛恨將自己救出,卻將大哥封立昕留下的嚴邦!
嚴邦是理智的。因為當時的情況,如果是他嚴邦留下去手動打開逃生的閘門,那已經受傷的封家倆兄弟最終還是逃不出去。因為那扇沉重的庫門同樣會拖累死他們兩兄弟。
所以當時嚴邦做出的選擇,無疑是最科學最理智的。
可封行朗卻接受不了!他寧可自己死,也不願看到現在的大哥封立昕活得生不如死。
「為什麼當時選擇救出我,而不是我大哥?你明知道這樣的選擇只會讓我憎恨你!」封行朗轉過身,對著嚴邦聲嘶力竭的咆哮。
嚴邦默了。
該解釋的話,他已經不止一次的對封行朗解釋過了。他能理解封行朗的心情,也知道封行朗並不是真正的憎恨他。只是痛苦在堆積之下,便需要一個發泄口。而自己就是封行朗的發泄對象!
一重拳砸在了豪包的大理石牆壁上,拳頭表層的皮膚被沾粘在了牆壁上,有鮮血溢出。
嚴邦靜靜的看著發泄著怨恨的封行朗,卻並沒有上前來制止。而是任由封行朗傷害著他自己。
良久,覺得封行朗的情緒平穩一些後,他才緩聲一句「朗,我查到藍悠悠的下落了。」
封行朗抽菸向來隨性。他本就大爺,自然也就不受時間地點的約束。
自從雪落嫁進封家之後,他卻潛意識的收斂了一些,至少會在雪落在的場合中詢問她的意見。
而現在,他的心情實在是糟糕透了。勁指點去菸灰,周而復始的送至唇間深吸,雖說開了空氣淨化器,可來不及散去的煙霧,還是會繚繞在他的周身。那張俊臉陰森森的,毀天滅地似的玄寒著。
封行朗坐在離喜慶婚床不遠的沙發上,急切的用抽菸的方式來平穩自己的情緒他的目光緊鎖在床上的雪落身上,嬌小的身姿不仔細看,會錯當船上根本沒睡著人。
煙在指間燃盡,炙燙到指間的表層皮膚,封行朗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盯著這個睡熟的女人看了好久。在菸灰缸里掐滅,封行朗微微輕吁出一個帶著慍怒的氣息,隨後又點上了下一支煙。
真想揪起睡得沒心沒肺的女人,跟他一起排解這樣的苦悶和壓抑。只是那張恬靜的臉龐,似乎聖潔得讓他不忍心去動粗。於是,在周而復始的慍怒中,封行朗只是重複著抽菸的動作。
黎明的晨,空氣更為清新。原本是應該讓人睡意更濃的。可雪落還是醒了過來。不知道是因為男人的吸菸,還是因為男人的存在,總之,她就這麼醒了。算不得自然醒,也談不上被擾醒。
雪落尋看著自己的身側還好,沒有那個男人的身影。她便微微吁了一個緊張的氣息。小臉上泛著剛剛睡醒的迷糊,格外的惹人憐愛。
「擾醒你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