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鎮館之寶怎麼弄的這麼髒啊?」就在那名導遊帶著梁恩他們來到位於這個珍寶館中間的一個玻璃櫃前的時候,梁恩突然說到。
這倒不是他故意找事情,而是現在放在玻璃櫃中的那一整套神聖羅馬帝國下屬波希米亞王國哈布斯堡王朝時代的主教禮服,以及配套的首飾上邊有著一層厚厚的灰。
「以前好像也沒有這麼髒,但是一個多月前博物館方面說是要調出一部分東西外出展覽,搬完之後這就變髒了。」看著這個上邊結了一層灰的主教套裝,導遊回憶了一下後說道。
「我記得以前這個玩意兒上面沒有多少灰,這次那麼多灰,可能是因為上次搬東西出去以後從什麼地方落下來的。」
「原來如此。」梁恩點了點頭,然後指著上邊滿是灰塵的衣服說道。「不過你們也應該把這清理一下吧,不然上邊的那些花紋都看不見了。」
「實際上我們也是清理的,但因為這些文物都比較脆弱的緣故,所以兩次清理之間至少得隔半年時間,而下一次清理估計得兩個月以後了。」導遊也無奈的聳了聳肩。
「不過我聽說這間博物館馬上就要賣給別人了,以後能不能經營下去都是個大問題,所以估計在出售之前應該不會對這些東西進行清理了。」
結束了參觀之後,幾個人再次搭乘公交車返回了之前居住的酒店,然後梁恩和斯考德先生來到了酒店附屬的小酒吧中碰頭,並討論起了有關於之前那個博物館的事。
這個時候,梁恩得知斯考德先生和那邊最後談下來的價格是2250萬歐元,用於購買整座博物館的房屋,土地以及館藏文物。
「現在我覺得情況有點不對。」斯考德介紹完了這些博物館買賣的細節問題之後皺著眉頭對梁恩說道。「這個時候,對方不應該把那些文物出館展覽的。」
「出館展覽的文物只是一個小問題,更大的問題是至少有1/3的東西已經被換成了假貨,甚至還包括他們館之寶的那一套主教法袍。」
等斯考德先生說完了自己知道的所有東西並看著梁恩的時候,梁恩意識到這個時候自己也必須說些什麼來體現對方花了一萬歐元的效果。
「尤其是主教法袍上的那一層灰不太自然,以我那麼多次考古的經驗來看,那層灰更像是被人故意撒在主教法袍上的。」
「故意撒上去的灰——」斯考德先生眉頭皺的更深了,接著看向了坐在對面的梁恩。「除了灰,你還發現了些什麼?」
「那個法袍上邊的金色刺繡有問題。」梁恩說著掏出了手機,並調出了照片說道。「主教一級的這種禮服上邊所有的金色刺繡所用的材料都是真正的金箔包在織物上製成的金線。」
「我們知道,在自然環境中,黃金基本上是不會氧化的,但是我們之前看的那些袍子上的金色顯得有些暗淡。雖然暗淡的顏色看上去顯得有歷史感,可實際上不應該這樣。」
「這的確有些問題。」聽梁恩這麼一說之後,斯考德先生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至於其他的東西呢,有沒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有問題。」
於是接下來的半個小時中,梁恩利用網上搜集到的圖片向面前的斯考德科普了起來,通過一系列的圖片對比,斯考德大致認可了他之前的觀點。
「如果按照之前合同約定的情況來看,現在就明顯有些划不來了。」說完了一系列自己發現的情況之後,梁恩想起了自己到這裡來的目的是什麼,於是說道。
「如果說原來的2250萬歐元購買這麼一座博物館算是一件非常划得來的事情,現在就有明顯有些虧本了。」
「按照我的判斷,那些原本應該是真的的文物換成假的以後至少貶值了500萬歐元左右,哪怕考慮到原先報價比較低,現在這種情況開價在1850萬歐元左右比較合適。」
「謝謝你的提醒,我明白了。」斯考德先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說到,「我打算一會兒在找人詢問一下這裡的情況。」
「你的意思是說,這場交易裡面有不太正常的地方?」返回房間後,聽了梁恩所說的自己之前和斯考德先生討論的內容後,范猛撓著自己的頭髮說到。
「是的,現在情況看上去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