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生誰死均有命
故人何處欲相尋
那黑衣人整個人雖倒了下去,但他的手卻還是向前伸著,就好像是在努力要將這世界上最珍貴、最重要的東西攬入懷中一樣,可是,他卻再也無法觸碰到ie的手了。
「他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就送了命?」我看著這個黑衣人說道。
ie沒有回答我的話,她只是靜靜的看著地上的那個黑衣人,看著那個黑衣人的手,看著他那雙黯淡無光的眼睛,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
過了很久,ie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一字一句的說道:「走吧!」
「去哪裡?」我看著ie疑惑的問道。
「去找其他的人!」ie看著我用一種難以形容的語氣說道。
那語氣聽起來,似殘忍又似無奈,似無助又似無比悲涼。
「去找其他人幹什麼?難道要講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告訴他們不成?」我看著ie問道。
「自然不是!」ie說著從地上撿起了一把生了鏽的匕首,看了看那匕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這才一字一句的說道:「去了解這件事!他不是說了嘛?既然從這裡出去的唯一方法就是殺掉進入這裡的所有人,那我們就將那些人全部弄死好了。」
「可是……」我的話剛出口就被ie給打斷了。
「可是什麼?你幾時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ie看著我說道:「難道你不想從這該死的無限輪迴空間裡面出去嗎?」
「我當然想!」我看著ie說道。「只不過……」
「只不過面對自己,或者面對另一個我的時候你會下不去手是嗎?」ie看著我說道。
「或許……」我沒有直接回答ie的問題,因為此時在我的心裡也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我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才緩緩的說了一句:「或許還有另一種方法可以讓我們離開這裡也說不定,對不對?」
「就算是有,我們兩個人也沒有時間去尋找了。」ie看著我冷冷的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也望著ie驚訝的問道。
「你可能看不懂這愛因斯坦的時間公式……」ie說著朝那寫滿了複雜公式的牆面走了兩步,痴痴的望了那複雜的公式很久才緩緩的接著說道:「在這世間公式里,主要說了兩件事,第一件就是這宇宙間處處存在著運動,可以說無處不動處處動,相對靜止不等於沒有運動,因為每個物體都是既有公轉,也有自轉,既有自動,也有隨動與被動。宇宙中的每一個具體的分宇宙、河系、恆星、行星一直到原子、電子、基本粒子的運動周期,都可以作為衡量、記錄、描述宇宙間其它運動的工具——鐘錶。」
「那麼第二件哪?」我看著ie問道。
「第二件事兒,就是愛因斯坦在這公式里提出了一種名為時間差的理論。」ie看著哪面牆上的公式說道。
「時間差?」我詫異的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意思難道不夠簡單嗎?」ie看著我說道:「這宇宙中的一切雖然都在運動,可是,自動的頻率是各有不同的,換句話說就是,我們在這裡帶上一個小時,實際上相當於過了400個小時。」
「什麼?」我驚訝的問道。「你的意思是,這裡的時間被加快了?」
「可以這麼理解!」ie嘆道。
「你為什麼會這麼說?」我看著ie問道。
「難道你就沒有發現你自己的手有了一些很奇怪的變化嗎?」ie說著看了看我的手。
我此時才發現,我的手不知從何時開始以漸漸的變成了一種乾涸的暗褐色。
而那詭異的黑褐色竟然和地上那已經魂歸地府的黑衣人一模一樣。
「這……」我看著自己的手驚訝的說道。
「你這回懂了?」ie看著我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打算要那麼做了嗎?」
「我……我……」我看著自己的手,又看了看ie,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了。
過了半晌,ie從一邊拿過來兩套黑衣,以最快的速度自己穿上了一件之後,將另一套遞給了我。
「穿上吧!」ie看著我說道:「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