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凡收起紛飛的思緒,看著死氣沉沉的水牢,自己卻是不敢有絲毫的妄動,看著那一個個絕望陌生的面孔,凌一凡可以感受到他們那種無力反抗的悲痛心緒。
坐在這水牢中,暗無天日的默默等死,這種心理上的折磨,任你心智多麼的堅忍,也會被漫長的歲月無情消磨掉。
這時,凌一凡身旁的牧河已是從調息中醒來,看向一旁的凌一凡道:「怎麼樣,這幾日可有什麼感想?是不是心底有些浮躁?我剛進來的時候也是如此,每一個剛進來的人都這樣,希望能逃出去,但是,被禁錮了修為,猶如廢人一般,面對這困守我們的牢籠卻是無力回天,所有的希望都是幻想!」
凌一凡見牧河說的傷感,不由的嘆息道:「也許不必那麼絕望,說不定哪一天就可能逃出去也說不定!」
牧河無奈的一笑,「當你被困在這裡幾十年的時候就不會這麼想了,你看那些被收取了元力卻並不去恢復的修士,大多都是被困在這裡上百年了,已是對逃生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
只是想早一點解脫,每日被抽取力量,這種感覺是很痛苦的,就像我,如今雖然還堅持著調息,這也只是本能的行為,我也不知道這麼做究竟有什麼意義,或許再過個幾十年我也會和他們一樣!」
面對牧河的傷感,凌一凡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牧河說的不錯,如今自己修為尚在都感覺到了逃生的困難,就更別說修為被禁錮,猶如凡人一般的眾人了。
如果換成是自己,恐怕到時候也好不過哪去,被禁錮在這水牢中數十年上百年,那種悲觀絕望的心緒雖然自己可以理解,卻是很難切身體會的到。
牧河說完,凌一凡只是嘆息一聲。卻是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不過,兩個人的沉默卻是完全不同。
凌一凡沉默的是,等待機會。牧河沉默的是絕望和無奈,在寂靜的沉默中,那收取眾人元力與魂力的詭異力量再次無聲的出現。
這詭異的力量以元力的收取為主,如果是感悟了法則的修士,在收取元力的同時還會收取一絲魂力。直到被收取之人真元與魂力徹底枯竭而亡。
在這詭異的力量出現時,凌一凡掃視了一眼神色痛苦的眾人,也同樣故作痛苦的閉上了雙眼,神識連忙散出體外,順著腳下那詭異的力量再次向之前的地方延伸過去。
順著那詭異的力量熟悉的再次來到那巨大的法陣之中,這一次,凌一凡仔細的感知著法陣的變化,這之前完全相同的一幕再次出現在其神識的感知中。
只是,這次卻是有了些許的不同,只見幾名黑衣人將手中一件特殊的法器祭出。打出一道印訣之後,那法器中頓時飛出一道道毫無意識的魂體。
這些魂體在飛出的瞬間便被那巨大法陣上空緩緩轉動的鼎爐吸入了其中,凌一凡看的心中暗暗驚嘆,雖然沒有神識觸碰那些魂體,但是,從凌一凡的判斷中,基本上可以判斷的出,這些魂體都是同一種屬性的。
那黑衣人在放出了一些魂體之後,便退了下去,這法陣同之前一樣的運轉起來。
凌一凡的神識隱匿在法陣之中。仔細的觀察著這法陣的變化和特點,只見法陣中散發出十幾道灰色的能量,連接到其上空那緩緩旋轉的鼎爐上。
看著那連接鼎爐的灰色能量,還有那緩慢旋轉的鼎爐。一個大膽的念頭浮現在凌一凡的心底,隨著心中念頭的升起,其神識立即小心翼翼的順著那詭異的能量開始向著法陣的邊緣小心的靠近。
當來到那灰色能量的近前時,正好處於法陣的邊緣,如果再向外延伸便會出來法陣之內,如此卻是極其的危險。
凌一凡並沒有打算冒險將神識離開法陣之中。而是看著那連接鼎爐的灰色能量,沉吟片刻之後,向著其中的一道緩緩的靠近。
凌一凡也不知道在自己的神識觸碰到這灰色能量時會引發什麼樣的變故,但是,他卻是做好了打算,如果真的引起什麼不好的反應,他的神識會在第一時間裡離開這法陣,退回到水牢之中。
心中緊張的將神識慢慢的靠近那灰色的能量,在觸碰的剎那,凌一凡心中一緊,還好,法陣並沒有發生什麼特殊的反應和變化,凌一凡的神識在法陣之內看向外面那四個黑衣人,也並沒有什麼不妥的表情和神色。
當下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