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思雨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虛立在半空與凌一凡遙遙相對,在見到姚思雨的剎那,凌一凡心念急轉,諸多疑問浮現在心頭。
姚思雨一身藍色長裙迎風而立,薄如蠶翼的長裙在山風的吹拂下緊緊的貼在身上,柔美妖嬈的身姿被襯托的異常動人,只是美艷的臉頰上透著一絲蒼白。
再次見到姚思雨,凌一凡也不禁看的一呆,隨即便回過神來,心中暗道:「先不說她是怎麼出來的,她可是通玄修為,魂境更是強過自己,如何能從其手上逃掉都是個問題,不過看其面色,似乎有傷在身。」
想到這裡,凌一凡也只能見機行事,此時,對面的姚思雨壓下體內的傷勢,遠遠的開口道:「幾日不見當刮目相看,沒想到在這裡能遇到你,而且還破了我的陣法!」
一句普普通通的話,從姚思雨的口中說出來簡直百轉千回,直聽的凌一凡一陣骨軟筋麻,不由得額頭滲出一陣冷汗,心中暗道:「這修煉的又是什麼功法,這要是定力稍微差點的直接就得癱軟在地。」
凌一凡知道姚思雨定然是用了什麼特殊的手段,才讓聲音中透著如此銷魂蝕骨的魔力,強定了定心神,凌一凡聲音冰冷的回道:「不知道你這雨閣閣主不在妖林呆著,跑到這裡做什麼?難道也是去參加千宗大比的不成?還是特意等在這裡埋伏我的?」
對於姚思雨出現在這裡,凌一凡心中是一百個納悶,因為他知道,這些服了魂嬰果的修士是無法走出妖林的,尤其是服用魂嬰果越多的人。
而眼下這姚思雨竟然可以出來,難道沒有限制?不過剛才動手將其逼出也看不出其究竟有什麼不妥,凌一凡怔在原地一時不敢輕易出手。
對面的姚思雨更是鬱悶,見凌一凡並不被自己的音功所影響,若在以前定然會很欣賞對方,但眼下卻是不希望如此。除了暗暗驚異於凌一凡的定力之外,姚思雨也是異常苦悶。
剛才陣破,已經讓她原本恢復了些的傷勢頓時加重,而凌一凡竟然是一個感悟了兩種元素法則的怪胎。這要動起手來對於眼下重傷的姚思雨來說,並不是需要耗費一點半點氣力就能解決的。
而一旦調動真元只會讓她傷上加傷,所以姚思雨此時也是進退兩難,因此當下的狀況便是二人遙遙相對,誰也沒有出手的打算。
凌一凡心中狐疑道:「剛才以陣法困我。按理來說我壞了她的陣法,應該是異常惱怒,早就應該追著我上天入地了。後來被我幾道劍氣逼出來,以她們這些強者的心態怎能咽的下這口氣?
而對方眼下竟然遲遲不肯出手,難道她有什麼隱情和秘密?看其臉色似乎是有傷在身,難道她的傷已經嚴重的不能跟我動手了?」
想到這裡,凌一凡故意對姚思雨道:「如果閣主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晚輩可要告辭了!」
姚思雨聞言,心中煩悶,真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不但沒有將這傢伙收拾一頓。反而壞了陣法,若不是因為陣法被破自己受到反噬,也不會如此被動。
眼下見凌一凡有意退走,雖然無奈,但也正好借坡下驢,臉色一肅道:「看在昔日妖林一面之緣的份上,今日你能破了我的陣法,也算是你的本事,便放過你一次,下次可沒這麼好的運氣了。要走快走,免得我一會兒反悔改變主意!」
凌一凡聞言,心中冷笑一聲,真當自己是不諳世事的小孩子不成?這些修為通玄的強者一個個把臉面看的比什麼都重要。尤其是在妖林那種生死殺戮的地方,對方會這麼好心放過自己?
凌一凡猜她定然身受重傷或者有其他原因不方便與自己動手,想到臨走前雪寒宮宮主送予自己的保命玉簡,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傳送百萬里。
凌一凡打算賭一把,當初在絕地中可是她下的命令要將自己趕盡殺絕的,而自己在絕地中的經歷和遭遇他可是不會忘記。凌一凡一向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眼下豈能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
隨即,沉吟片刻對姚思雨道:「閣主,我改變主意了,在下修為剛剛突破,想請閣主指點一二,不知道如何?」
說完,凌一凡眼睛死死的盯著姚思雨的臉色,只見姚思雨面色微微一變,眼眸中閃過一絲驚慌。
雖然這絲驚慌極其隱晦,只是一閃而逝,但是凌一凡依然敏銳的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