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圍困在水月宗山門外的數百修士,皆是陷入了沉默之中。月如霜所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的確,為了一個凌一凡而付出整個宗門,這個代價即便她是一宗宗主恐怕也承受不起。
雖然大多數人相信了月如霜所說的話,但是就這麼被其三言兩語的就給打發了,眾人心中實在不甘。
就在眾人猶豫之際,突然,人群中傳出一個修士的聲音:「眾位道友,大家先不要被這月如霜給矇騙了,或許她為了獲得大家的信任,故意這麼說的。如果真的破了她的大陣,血洗了她水月宗,我看她是否還能像現在這麼鎮定?難道她真的捨得為了一個人,而犧牲整個宗門數千性命?」
這時,人群中緊接著傳來其他修士的應答,「不錯,豈能憑她三言兩語的就將我們糊弄過去?先破了她的護山大陣,踏平了她水月宗再說,我就不信那凌一凡還能藏得住?我就不信那凌一凡肯眼睜睜的看著這數千人,為了他自己而血流成河。」
眾人均覺得此人說的有理,於是均對月如霜喊道:「給你水月宗十息時間,交出凌一凡或者說出凌一凡的下落,我們即刻離開。十息之後如果沒有任何消息,便踏平你水月宗。」
聽到這些,月如霜臉色一變,暗道終究是難逃一場惡戰。沒想到堂堂一個二流頂尖的勢力,竟然會因為凌一凡這個小小的了凡修士,而面臨著生死存亡。
「或許是天意,或許是命中注定,凌一凡,難道你就是為了終結水月宗的氣運而出現的?」月如霜心中苦澀的道。這水月宗傳承的時間也算是不短,足有數萬年之久,沒想到竟然會斷送在自己的手中,而且還是以這樣的情形和方式斷送的。
十息時間很快便過去了,此時身處妖林之中的凌一凡並不知道,因為他的關係,一個二流頂尖的勢力即將分崩離析。而且令凌一凡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還在後邊。
當十息過去,圍困在水月宗山門外的眾人,並沒有得到他們想得到的答案,於是,真正的攻擊開始了。水月宗的護山大陣是仙級下等的陣法,其防禦驚人,足可以承受通玄初期修士的全力攻擊。
並且此陣還兼具著攻擊的威能,但是此陣只有一擊之力,一擊之後便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能量。所以用於防禦可以堅持的久一些,如果發動攻擊之後,在能量恢復之前連防禦的能力也會暫時的消失。
陣外數百修士全都向水月宗發出了攻擊,只見數百道攻擊如箭雨般落在那護山大陣之上。使得整個大陣都是一陣晃動,陣內的數千弟子,皆是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兵器,緊張的盯著那些破陣之人,在這陣法崩潰之際便是殺戮之時。月如霜盯著陣外那一波接著一波落下的攻擊,攻擊的每一次落下,都會使得這陣法一陣劇烈的顫抖。
雖然這陣法可以承受通玄初期的攻擊,但是如果數百高階修士同時出手的話,其威力並不比通玄初期的修為弱多少。更何況,月如霜發現,此時攻擊陣法的都是元嬰期的修士,那些入聖修為的強者並沒有出手,而是在一旁觀察情勢。如果他們也出手的話,那麼此陣就危險了。
看了眼身後近三千的門人弟子,他們中,大多數臉上還透著青澀和稚嫩,他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其中大多數都是女孩子,她們本該像花朵一樣盛開綻放。但是無情的修真界,在利益的**和驅使下,那些修士為了一己私慾,會像黑暗中的狂風暴雨一般,無情的將她們摧毀,不會留下一絲憐憫。
月如霜心中升起一股悲涼,她不懼怕死亡,但是她懼怕身後數千生命的消失。月如霜白皙清冷的臉龐,透著一絲無奈和無力,那些元嬰修士她並不怕,但是那十幾名入聖修士卻讓她很是頭痛。如果一會兒戰鬥開始,如果自己被纏住,那數百修士會像狼入羊群一般,對其門下弟子肆意的屠殺。
想到這裡,月如霜便心中一窒,口中喃喃自語道:「凌一凡,你不欠我的,但是你欠我水月宗三千弟子的,她們是無辜的!」
陣法外,每一道攻擊落下,都仿佛落在眾人的心弦上,讓人不自覺的心中一緊。
看著身後十二位長老,這些才是宗門真正的戰力,但是面對那數百修士,這些人仿佛是螢火之光。
剩下的便是了凡期弟子,如果數十個了凡其弟子不顧性命的圍攻一個元嬰修士,倒是可能重傷或者擊殺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