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如箭如虹,驀地出現在那數丈的瀑布源頭,飛身而下。
蘇凌等人頓時被這身影吸引,皆贊道:「這是何人,好厲害的身法!」
話音方落,那道白色身影已然從瀑布落下,身輕如燕,腳踏湖面,蜻蜓點水,刷刷刷幾下,已然涉過湖面,來到了岸上。
蘇凌四人看去,卻是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看年歲約有三十餘歲,白衣飄動,出塵若仙。
蘇凌剛想搭話,卻見那白衣男子抬頭看見四人正在烤魚,不知為何,眼中竟出現了一絲慍色。
他沉著臉,朝蘇凌四人近前走了幾步,離著數丈,便停身站住,負手而立,沉聲道:「你們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膽!是誰允許你們抓了這湖中的魚的?」
蘇凌原本對他的印象還不錯,更是有意攀談,卻見他如此說話,語氣之中頗有些居高臨下,質問之意,心中也有些不悅。
蘇凌將烤好的魚拿在手中,緩緩站起身,朝他冷笑一聲道:「呵呵......野湖野魚,我們捉來吃了,難道還要向誰請示不成?簡直豈有此理......我說你要是饞的慌,說話客氣一點,我不介意分你一條來吃......」
說著,蘇凌搖了搖手中的魚道:「不過,你一開口便是如此教訓人的口氣,怕是這魚沒你的份了!」
那白衣男子,眉頭一蹙,冷聲道:「誰要吃你們的魚!還有,是誰告訴你們,這湖中之魚沒有主人的?」
蘇凌和林不浪對視一眼,淡淡道:「哦?倒要領教,這湖中魚的主人是誰呢?」
那男子聞言,神情倨傲,冷哼一聲道:「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肉眼凡胎,還不配知道我們教主的名姓,你們只需記住,不僅這湖中之魚,便是這天門關地界方圓,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還有所產之物,都是我們教主的......如今你們竟然私自取用,還不知罪麼?」
蘇凌聞言,氣極反笑道:「呵呵,好大的口氣,簡直豈有此理,我只說這天下都是大晉的,何時冒出一個聽都沒聽說過的教主來......今日我們偏要取來這魚烤了吃,非但如此,這滿山的梅花甚是好看,我臨走時,還要折幾枝,給我家娘子戴,你能如何!」
那白衣男子聞言,眼眉一立,怒道:「哪裡來的野種,好不曉事,竟然對教主不恭,就不怕神罰麼?今日我既然碰到了,豈能輕饒你!」
說著,也不見他如何作勢,蘇凌只覺眼前一道白芒,那白衣男子已然出手,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長劍,劍光呼嘯,當胸刺來。
蘇凌冷叱一聲,斜身一閃,剛要還手。
林不浪已然疾至近前,擋在蘇凌近前,朗聲道:「公子不宜動用真氣,交給不浪罷!」
再看林不浪話落,手中長劍已然出手。
劍挽劍花,一道寒芒,直刺那白衣男子的手腕。
「找死!」那白衣男子怒斥一聲,橫劍招架。
「當——」的一聲,兩人的劍撞在一起。
再看兩人皆身形一震,同時倒退了數步。
蘇凌心中一動,暗道這白衣男子到底是什麼來路,林不浪的功夫他是知道,能把林不浪震得後退的人可不多。
那白衣男子也是一臉的驚訝,恨聲道:「好小子,
倒是有幾分氣力!看招!」
再看那白衣男子身體陡然懸至半空,長劍以上示下,直劈林不浪。
林不浪如何怕他,舉劍相迎,兩人斗在一處。
蘇凌一邊觀戰,一邊暗自盤算,這白衣男子到底是誰,還有他口中的教主又是何人呢?
張芷月和溫芳華也來到蘇凌近前,張芷月一臉緊張的拉住蘇凌的手。蘇凌忙朝她一笑,安慰道:「芷月放心,這個人不是不浪的對手!」
溫芳華一邊看兩人交手,一邊低聲道:「蘇凌,你可還記得郭祭酒曾言,這天門關的地界,有一聲勢極為浩大的神教,其影響力甚至超過了天門關駐紮的渤海守軍,而且,那天門關的守將還是這個神教虔誠的教徒......這個白衣人所說的教主,莫不是那個神教的?」
蘇凌心中一動,也想郭白衣的確說過此事,只是他一時忘了,這神教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