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歌的身體終於在毛阿姨日復一日的「監督」下好透了。肋骨現在只要不是劇烈動作已經完全沒有感覺了。
毛阿姨家裡還有事情,夏歌現在已經好了,她也就能回家了。
夏歌這天親自做了一頓飯,要為毛阿姨踐行。
剛把飯菜都擺好,門鈴就響了。沒想到竟是齊天。
「你來的可真是時候啊。我剛做好飯。」夏歌打趣了一句。
「可不是嗎?我可是踩著飯點來的。」
「正好,咱們一起給毛阿姨踐行,她今天就要回去啦。」
「那必須的。毛阿姨,夏歌這段時間真是勞煩您照顧了,我來也沒帶什麼東西,就帶了點大閘蟹,想著給您和夏歌嘗嘗鮮。這時節的大閘蟹最鮮最好吃。」說著,齊天把手上提著的大閘蟹舉起,換了鞋子後就往廚房去了。
「誒,我來,我來,你是客人,怎麼能讓你幹活。」毛阿姨見齊天準備自己動手蒸螃蟹,趕緊上前準備接手。
夏歌趕緊攔住了這兩人,「都別動,我來。你們倆就好好坐著等吧。」於是接過齊天手上的螃蟹就自己進了廚房收拾。毛阿姨和齊天相視一笑,也就沒有堅持,兩人坐在餐桌邊上開始聊天。從夏歌聊到毛阿姨自己,齊天竟意外地頗得老人緣,毛阿姨和他沒一會就聊得火熱朝天了。
很快螃蟹蒸好了,夏歌端上了螃蟹,三人都倒了些飲料,就開始這餐踐行「宴」。
因為有了齊天,餐桌上的氛圍一直火熱。夏歌和毛阿姨畢竟處久了,很多話該聊都聊過了,所以要是沒有齊天,這頓飯估計還真是會比較冷清。
屋子裡一時笑意融融,氣氛格外溫馨。
而正在這時候,門鈴居然又響了。
夏歌被齊天和毛阿姨的話逗著笑個不停,於是齊天起身去開門。
沒想到門外站著林寐。然後齊天的笑意、夏歌的笑意以及毛阿姨的笑意都一瞬間凍住了。林寐這廝就是有這種「煞風景」的奇怪能力。
「林先生怎麼來了?快請進。吃飯沒有,我們剛開吃,您一起吃點吧,夏歌做的飯菜味道很好的。」齊天一邊把林寐往屋裡迎,一邊出於禮貌得招呼林寐。
於是,林寐本來就黑沉的臉色,因為他這句話更加陰暗了。就在夏歌以為他要發飆的時候,沒想到他卻突然笑了,然後一臉問詢地看向夏歌和毛阿姨,一邊自顧換鞋、脫外衣,一邊說道:「今天有客人你們怎麼都沒告訴我。還要人一個客人在這招呼我。毛阿姨,這是你朋友嗎?你怎麼還帶朋友來夏歌這呢?」
從頭至尾,他都沒理齊天一下。
齊天的道行畢竟太淺,林寐的話讓他立馬紅了臉,簡直尷尬得手足無措。在一個比你有名,比你有地位,比你大腕,各方麵條件都比你好太多的同性面前,況且其實還是自己情敵的面前,林寐這種態度和話語,齊天真是招架不能。
「齊天是我的好朋友。我們一起給毛阿姨踐行。倒是你,你今天過來幹什麼?」夏歌一看齊天被林寐擠兌,立馬生氣了。這是她家,這廝憑什麼這麼擠兌她的朋友。真是太沒有禮貌了。
「哦,原來是你的朋友啊,那倒是要好好認識認識。」林寐的笑意已經淺到看不見了,然後他轉身,直視齊天,「你好,齊先生是吧?我是夏歌的男朋友林寐。不好意思從沒聽說過你這號人物。剛剛你那態度,我還以為我們家夏歌在這金屋藏「嬌」呢,多有得罪,不好意思了。」
林寐的話讓齊天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臉又紅了。這看似道歉其實陰陽怪氣的話似一個大巴掌就這麼直直地打著他的臉。齊天這一刻才真切地感受到了他和林寐的巨大差距。他的地位、他的身份、他的名氣以及··他夏歌男朋友的位子,這些都是齊天渴望卻難以企及的。他甚至沒有立場對林寐的話做出反駁。
「夠了。林寐,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沒事就請離開,別在那陰陽怪氣的。我們還要給毛阿姨踐行呢。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吃,當然要吃。我就是來給毛阿姨送行的。怎麼能不吃呢。」說著,他把手裡拿的一個小盒子放到了毛阿姨前面,夏歌這才看到這廝還備了禮物的,看來真是來給毛阿姨送行的。想到這,她的火氣終於小了一些。然後招呼著齊天重新入座。自己又起身去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