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這是個很沒水平的問題。
知道自己老公出事了,身在外地的老婆肯定是急急忙忙的趕回來,怎麼可能還有心思收拾行李。
這問題只要是個人就能想到,而且在這個氣氛下,這麼直接的問出來就顯得非常突兀,一時間,小六和老邢都莫名其妙的望向了陳笑。
「放在賓館了……」妻子淡淡的說道,顯然,她還沉浸在失去親人的悲傷之中,根本就沒什麼心思去在意對方到底問了什麼問題,甚至於剛才看到陳笑那張臉的時候,都沒有顯露出多餘的情緒。
而陳笑呢……呵……這種人情世故他怎麼可能會關心,也就是他現在腦子裡還有點事干,不然棺材板前迪斯扣,哭喪隊伍里喊麥,人家燒紙他借著火在旁邊放大呲花,啥事他干不出來。
咳咳……扯遠了……
此刻,陳笑較有興致的盯著面前的未亡人,咧了下嘴。
「你殺了他?」
他問到。
嗯,對,他就這麼什麼預兆都沒有,突兀,乾巴巴,莫名其妙的問了出來。問著的同時,還極其放蕩的抻個脖子,湊到妻子身旁……聞了聞,那形象簡直猥瑣的不行。
「次……!你幹什麼!」小六先是愣了一下,在看到陳笑的行為後,一個激靈,趕緊衝過去,扯著脖領子就把陳笑揪了過來。
「對……對不起,額……這人腦子有病!」老邢見狀,也立刻上前道歉,這個場面實在是太尷尬了,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只能束手無策的先道了個歉:「那……那個誰,把他帶回去!」
老邢衝著門外喊到……
陳笑掙扎著:「老子是嫌疑人!老子要坦白!你們不能這麼對我!」他吱哇亂叫著,一邊叫喚還一邊撅嘚,活像個在鍋里亂撲棱的泥鰍。當然了,此刻老邢和小六一人一個胳膊已經把陳笑限制住了,他那小體格子,根本就掙脫不了。
很快,剛剛那個警務人員就衝進了屋子:「咋了邢隊!」
老邢一個眼色……「帶回去,教育教育!」
那人很利索的一點頭,反手擒住陳笑,就往外走去。
而陳笑嘴上還是不停的嚷嚷著。
「我幫了你……所以你得告訴我!」
「這是不是殺人?」
「你不噴香水的!」
「哎呀,別打,哎呀!」
他喊著莫名其妙的話,也聽不出來是對誰喊的,就像個癔症復發的病人,聲音在走廊里迴蕩,越來越遠,直至消失。
房間裡……終於清靜了下來,老邢和小六一時間都不知道擺出什麼表情,只是歉意的微微點頭,身後陽台吹過的風帶著涼意,從那扇小門鑽進來,發出微弱的呼嘯聲。
妻子呆呆的望著陳笑被拖出去的方向……呼吸好像微微快了一些。
……
……
這一夜,很快過去了。
沒有了陳笑,老邢覺得辦案的效率提高了不少。
的確,這個案子沒什麼可疑的,一次意外,而且是一次單純的意外,門衛的證詞和監控錄像都清楚的表明,從始至終,只有死者一個人,連個從高空扔花盆的人都沒有。
連嫌疑人都沒辦法鎖定。
而關於「投資商墜樓事件」的一切流程也都順利的不得了,婁局長給予的大量權限,讓所有的事宜都簡化到了極點,那名公司部門經理被帶了過來,當然了,他喝的酩酊大醉,連聽到自己頂頭上司跪了都沒清醒過來,甚至還嚷嚷著沒事,多喝一杯就好了!呃……反正整個酒桌上的人都能提供不在場證明,所以,這位就被扔在刑偵隊的走廊上,沒人再去搭理了。
而那位家住郊區的投資商也被帶了過來,雖然有錢有勢,但也抵不過一紙公文,由於只是問問當晚的行蹤,所以也沒有什麼可藏著掖著的,筆錄做的很清晰……
除此之外,死者的鄰居,小區的門衛,甚至拉著司機從機場到家的司機也都被連夜進行了問話。
監視錄像以小區為中心擴出了三個街區,死者的飛機航班,機票,會議時的錄音和在場的證人,全部都進行了調查,屍檢在太陽升起前得出了結果,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