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悲劇,喜劇,鬧劇,不管怎麼樣它總算是過去了。
陳笑再次回到了公寓裡,短暫的興奮讓他忘卻了疲憊,可身體總是誠實的……在他倒在床的一瞬間,疲憊就翻江倒海的湧來,直接淹沒了意識,即使再怎麼瘋狂的人,也終究是需要休息的。
他沉沉的睡去了……發出微弱的鼾聲。
也許是夢境裡,也許是意識深處,也許就是在耳邊,總之在這沉睡之中,有一陣嘀嗒嘀嗒的水聲,斷斷續續,似乎在提醒著他什麼……
昨晚……就在222號公寓樓,那個陽台沒有護欄的房間裡。
他打開了所有的水龍頭……
這不是在嘗試那個女人的殺人手法,當時這個行為是毫無意義的,陳笑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就當他在快速思考的過程中,思維里似乎有一個裂縫,在不斷的將他的注意力引到那些水龍頭上……
那嘀嗒嘀嗒的水聲,無比的煩躁,陳笑聽的很不爽,抓心撓肝的,強迫症一般的想去關掉它,但是,卻做不到。
黑暗中,他鬼壓床一樣的一動不動,也許,他已經沒有了身體,而孤單的思維只能傾聽著,忍受著。
不知過了多久,漸漸的,他似乎找到了那聲音的源頭,一滴水出現了,在虛無之中,它緩緩滴落,「滴答……」,蕩漾出一片漣漪。
隨即,陳笑擁有了視覺,他看到了那滴水,來自一個沒有擰緊的水龍頭,水自上而下,在水槽里撞的破碎,發出讓人心煩意亂的聲音。繼而視線從水龍頭處蕩漾開來,虛空中不知從哪射出一束光線,是頭頂的燈光,燈光下映照出一套老式的廚房,掉漆的碗架,滿是油漬的爐灶,油鹽醬醋毫無章法的堆在牆角……視線偏移,他看到了臥室,看到了客廳,茶几,桌椅,一個冒著熱氣的茶壺……煙霧繚繞之中,一個有些老年發福的老頭漸漸清晰,他拿著份看不清字跡的報紙,抿了一口茶水……
一切,都像是一段被忘記的記憶……清晰起來
陳笑愣了一下……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在那思維的封印致之中,一個拿著菸斗的男子,在無數次的努力之下……似乎終於在陳笑的腦子裡打開了一個裂縫。
「啊啊……」
一聲驚呼。
陳笑如在惡夢中驚醒,猛地坐起了身子,額頭上滿是汗水。
而一個本應該不存在的記憶,安靜的落在了回憶的空白處。
孤零零的,像一塊拼圖……
陳笑恍惚的望著眼前的一個焦點,莫名其妙,但卻無比的真實,他從這一秒開始,記憶里出現了一個肥胖謝頂的老頭子,而他的腦子也在瘋狂的嘶吼著,如同一句話說過了千萬遍,又在這一瞬間被釋放出來,排山倒海奔涌著,直震得陳笑腦子嗡嗡作響,他知道,這個人,就是開啟自己一直在尋找答案的關鍵!
……
陳笑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忙不迭的從兜里掏出了手機,撥通白熊的電話。
因為他知道,這個謝頂老頭子是一個收容物品。
而關於這種事情,自然是要找白熊,誰讓這貨的權限高的嚇人。
……
但是讓他始料未及的是,電話中響起的是一段忙音
……
「哎?」陳笑一愣:「這什麼鬼?」
他當然知道,這個聲音就是信號無法接通的意思,但是基金會的電話走的是自己專用的信號源,就算你在太平洋分區(這個地方深藏在某個海峽底部),也照樣給你個滿格信號。
「這……又在搞什麼事啊!」陳笑嘟嘟個嘴,很不開心的說著,似乎自從k市異常研究區收容失效之後,白熊的行蹤就很詭異,陳笑知道,他肯定有事情瞞著自己……但是也無所謂了,白熊那家的秘密估計還不少呢。
陳笑活動了一下胳膊腿,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太陽已經接近落山,想不到這一覺睡了這麼久……
剛想到這,他肚子就一陣「咕嚕咕嚕」的抱怨。
「嗯……吃東西!」陳笑很自然的嘀咕了一句,就直接蹦下床往樓下走去。
……
小宇老闆的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