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不亮,宗小介就被一陣吵鬧聲驚醒,睜眼一看卻發現達摩堂的少林弟子都在穿衣起床,他揉揉眼睛問旁邊的和尚:「師兄,幾點了?現在就起床?」
「小師弟,都已經快五更了,再不起床訓練就要遲到了,師傅可在外面等著呢!」
「啊?這麼早!」
宗小介心中一陣悲哀,但聽到對方說達摩堂堂主在外面等著,知道自己要是遲到了准沒好果子吃,只能手忙腳亂穿起衣服來。
等宗小介提著褲子趕出屋外,發現達摩堂的弟子都已經按隊伍站好,他是最後一個走出來的。慧智正站在隊伍前盯著他,黑暗中慧智的眼神顯得犀利而又霸氣。
「第一天就遲到,今天早上你沒早飯吃,站到最後面去。」
「是,師傅。」
宗小介心中雖然怒氣衝天,但他明白和慧智這種狂妄、自大之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只能默默站在了隊伍最後面。
「從今天起,我達摩堂又多了一位新弟子,是本寺新收的俗家弟子,接下來日子裡他會和你們一起訓練。達摩堂每個弟子都有自己的法號,宗施主你也不例外,本寺三代弟子法號以一開頭,你名字中又有個介字,那以後你的法號就是一戒了,聽到了嗎?」
「是,師傅,一戒聽到了。」
對於對方給他起了一戒這法號,宗小介心中只有沉默以對,若三代弟子法號以八字開頭,那自己豈不是八戒了?這法號真他媽的操蛋。
「一戒,既然你已入我達摩堂,那接下來的生活作息就要嚴格按照我達摩堂的規矩來,若有違規的地方就要接受我達摩堂的懲罰,聽到了嗎?」
「是,師傅,一戒聽到了。」
雖然不知道達摩堂的具體規矩有哪些,但他只能用這句話來回答,相信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至少要把這句話重複幾千遍。
「好,達摩堂每天功課第一項,晨跑,先下山後上山,日出之前必須返回,否則沒有早飯吃,開始。」
由於宗小介第一天加入,慧智特意把晨跑規矩講了一遍。宗小介聽後心中更是無言,這豈不是說自己接下來的日子裡都沒有早飯吃了?
但不管怎樣,既然加入了達摩堂就沒有退出的道理,他跟著達摩堂弟子往寺門跑去。
等下了山,宗小介才知道,這些少林弟子有多瘋狂,一個個用上全力,各種招式層出不窮,有跳躍、有輕功,全都如履平地健步如飛,可憐宗小介什麼都不會,只能按照正常方式來。
等宗小介好不容易回到達摩堂,太陽早已經升起老高,達摩堂眾位弟子早已經趕回來吃完了早飯。氣喘吁吁的宗小介剛想坐下來休息一下,就聽到慧智又發話了:「接下來是基本功的練習,全都跟我去練武場。」
說完他看也不看宗小介,帶頭往練武場走去。連續兩頓飯沒吃,宗小介現在是又累又餓,但想到自己進少林寺的目的,他咬牙跟了上去。
所謂的基本功就是扎馬步、各種拳腳,站在太陽底下,宗小介開始了艱難的訓練。
等四個鐘頭的基本功練完,已經是日到中午,宗小介終於能吃一口飯了。但當他來到食堂看到飯菜,怔了良久,達摩堂的飯菜居然連俗家弟子吃的都不如,米飯、饅頭、青菜,一點油水也沒有。正在他嘆息之時,達摩堂弟子已經風捲殘雲般搶起了飯菜,宗小介一愣,下一秒也加入了搶飯的隊伍。
吃完午飯,宗小介本以為會有午休,卻被告知接下來是禪修時間,宗小介只能拖著疲憊的步子去了禪房。
禪房裡,眾多達摩堂弟子正盤腿坐在地上專心致志聽著慧智宣講佛法,看到這些弟子聽得極其認真,宗小介卻感覺雙眼皮只打架,最終坐在地上打起了鼾。
慧智在上面看了一眼熟睡的宗小介,並沒有開口將他叫醒,直到禪修時間結束,他才將宗小介喊起來說道:「禪修時間禁止睡覺,晚上修煉完畢後你一個人過來找我重修。」
宗小介心中已無力罵娘,等又經歷了下午和晚上魔鬼般的訓練,他拖著疲憊的身軀再次來到禪房,慧智已經在裡面等他了。
「不要覺得我是在故意為難你,每一個達摩堂弟子都是如此走過來的,如果你堅持不下來就請收拾包裹下山,到時沒人會阻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