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是一陣冷風吹動荊棘樹葉的窸窸窣窣的聲音,楚小小隻覺得自己身上冰冷的很,就像是墜入了冰窖一般,她整個人的身上,甚至都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漬。
&這女人,平日裡花痴慣了。真是胸大無腦!壞事做了這麼多,難道你以為我還會讓你死得這麼輕巧麼?」是一道陰沉的男音。
她壞事做得多?
楚小小好看的柳葉眉微微皺起。她身為天陰宗的聖女,雖說沒做幾件好事,但至少也沒做什麼壞事吧。
&不出來,你這女人模樣長得這麼好看,竟然是這麼的蛇蠍心腸!真是白白的浪費了這副皮相!」
男人居高臨下的打量了楚小小一番,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露出一抹諷意。
不愧是帝都第一美人,這容貌還真是一般的脂粉貨色無法企及的。
&這臉我要是給你毀了,實在是暴殄天物。」男人說罷,他那骨節分明的大手突然粗魯的撫上楚小小的面頰,笑得一臉邪氣。
&本來尋思著要怎麼處置你,不過,聽聞你最喜歡對那些個模樣不錯的女人針扎火燒的,既然如此,現在就讓你嘗嘗這針刺骨的滋味!」
那人話音剛落,就見他也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根銀針,直直的就朝著楚小小凍得蒼色的手指刺去。
眼見那尖細的銀針正要朝著楚小小的拇指處靠近,楚小小呼吸一凝,身子艱難的一個旋轉,這才堪堪的避過那刺針。
竟然在她面前玩這種小把戲?
要不是她現在身體實在是太虛弱,楚小小肯定會反手就給那人直接扎回去!
楚小小緩緩的睜開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凌厲的眼眸四處一陣打量。她這才發現,自己正身著一襲白色的裡衣,整個人都的泡在了一處小小的寒潭之中。
那白色的裡衣沾了水,緊緊的貼著楚小小身上的曲線,一時間,身姿搖曳,凹凸有致,欲遮還遮,驟生媚態。
&還躲些什麼?」張澤九笑得嘲諷。
&反正都已經都是這種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了,就算是我不殺你,莫非,你在這世上還有臉繼續苟且偷生?」
苟且偷生?她楚小小還用得著苟且偷生麼?
寒潭旁砌著大小不一的鵝卵石塊,岸上的荊棘雜亂無章的生長著,荊棘一路蔓延開來,直至落在那兩個黑衣男子的腳下。
楚小小不由得眯了眯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入目的是一襲黑色長袍,卻是由於逆光,她打量了許久,也只能夠看得到男人頎長的輪廓。
但是,只從身形氣質來看,就已經覺得此人必是人中龍鳳,氣質高貴。
雖然天陰宗多行採補之事,但宗門女子居多,楚小小一直居住在大殿,還真是鮮少見著男人。
現在突然憑空出現這麼一個男人,楚小小倒是懷疑,這是不是宗門反派的詭計!
等到那男人緩緩躬下身子,她仰頭一看,眸中頓時就閃過震驚的光來。
來人面容白皙,劍眉入鬢,而那唇煞是好看,就似冰山一般,薄唇微微抿起,冰冷而陡峭。陽光微偏,只在他的側臉上留下一道莫測的遐想。
只是一眼,就讓楚小小覺得她需仰視以看,這人,當真是高不可攀。
這個男人身上陽氣很足,要是被宗門的人發現,說不定就被拿去做了采陽補陰的器皿。
張澤九見楚小小盯著他看了許久,心中不由得對著楚小小又看輕了幾分。
這女人簡直就是個花痴。前些天還對冷王倒貼獻媚的,今天竟然就看著他的模樣發起了呆來。
真是嘲諷!
這花痴,就算是現在不死,將來也不過就只是個別人的玩物而已。
不過要說這楚小小今天,本來可以免去這一死,只是可惜,誰讓她一路跟蹤冷王,直至在這小寒潭旁,發現了他的蹤跡。
這女人自己作妖,他就是想饒她一命,那也天理不容!
張澤九的身份一向保密,對於見過他的人,一般都是讓人給秘密處理了。偏偏這楚小小還得罪了冷王,剛好他也就賣冷王一個人情,自己親自動手!
&看夠了沒有?」張澤九邪氣一笑,薄唇勾出了一個危險的弧度。
楚小小雖說覺得這男人長得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