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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覺:「…...」
他抬手,直咳了好一會兒,而後,突然笑了起來。
雲訴眨眨眼,小眼神有些無辜,顯然,並沒有錯話的自覺。
少年似乎被雲訴戳到了笑點,咧嘴笑了好久,他歪靠在牆上,松松懶懶的問:「那你是誰的女朋友嗎?」
雲訴從衣兜里拿出顆棒棒糖,橙子味的,塞進嘴裡,「同學,青春期的女生很敏感的,所以......」
於覺挑眉,「?」
「不要明知故問。」她又說。
好一段沉默。
話題明顯聊不下去了。
於覺的目光不著痕跡的停在她身後大開的黑色鐵門。
「進去嗎?」
「嗯?」
雲訴有些愣,話題怎麼會拐到這了。
於覺抬手指了指她身後,雲訴順著他的手指轉身,看向身後,這才注意到鐵門裡不大的小院。
深黑色的牆,牆上是她不知名的花,長長的竹竿拉成好幾排,整齊的曬著幾床被子,最裡面的竹竿掛著幾件衣服。
小院最左邊的地方放著好多瓶罐紙殼,不亂,乾乾淨淨。
雲訴估摸著於覺是不是拿著瓶子來這賣,還是說,這小院是他家?
她轉身,看著他,「這是?」
於覺走過她身邊,推開門,咯吱輕響的聲音,有些悠長。
「進來吧。」
雲訴的腳步有些緩,跟在於覺身後。
傍晚天邊暗黃,花香四溢,院子裡白色的小木門半開著,屋裡沒開燈,不知有沒有人。
雲訴踮著腳,晃著腦袋看了一圈,思考著自己是不是該離開了。
不管這是不是他家,也許他只是看在她送了個袋子禮貌而原則問了一聲,兩人也不熟。
雲訴張嘴,想開口,壓抑蒼老的聲音傳來,「是於覺嗎?」
是屋裡傳來的聲音。
於覺把那袋瓶子放在角落,推門,進屋開了燈,「奶奶,是我,你怎麼又不開燈了。」
昏黃的燈光打在屋子,雲訴這才看清沙發角落,坐著手裡拿著根拐杖的老奶奶。
老奶奶笑起來,褶皺堆在一起,卻暗了歲月的痕跡,聲音比剛才愉快了很多,「反正我這眼睛也看不到,開不開都是一樣的。」
於覺握著老奶奶的手,兩人一字一句的聊著,雲訴背著書包,就站在門邊。
昏黃的燈光打在少年的臉上,眉眼勾著,使少年立體的五官似乎更濃郁了些。
雲訴怎麼也無法把昨天眼底全是血絲把人打進醫院和現在的於覺聯繫在一起。
——
周五,早上放學鈴聲響,同學們一鬨而散,柴斯謠起身雙手撐在雲訴同桌的桌面上。
「小雲朵,今天打算吃什麼?」
雲訴從英語閱讀中抬頭,筆尖敲了敲試卷,「我先把這張試卷寫完,你們先去吧,一會兒我看著解決就好。」
走遠了。
不久後寫好最後一道選擇題,雲訴放下筆,呼了口氣,抬腕。
十二點半。
把試卷和課本都收進抽屜里,起身。
聽說學校後邊還有幾家店,口碑還不錯,只是繞的有點遠,一般都沒什麼人去。
雲訴兩手插在衣兜里,耳機塞在耳朵,心情還不錯,隨著曲調在哼著中島美嘉的《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
這首她聽了不下千遍的歌。
雲訴不喜歡短髮,很不喜歡。
因為別人都說她剪了短髮後,像極了蘇一簾。
肖年和雲悠因為工作的緣故,經常會被調動,初一那年,他們又搬到了新地方。
那時她交到了一個很好的朋友,也是她的鄰居,她們一起上學放學,一起剪了齊肩短髮,感情好到旁人都誤以為她們是雙胞胎。
後來某天晚上下自修,雲訴的班級拖了堂,蘇一簾在教學樓等了她好久,那時的雲訴成績並不好,覺得
例外